有句话说的好,无妨爱她淡薄,但求爱她长久。
简单粗暴套一下,勉勉强强也能用来形容兄妹。
陆明朝毫无心理包袱的说服了自己,对着陆垚笑的过分灿烂。
陆垚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
“秀才公,谁知道这城里来的娇小姐是不是也是个养不熟黑心肠的白眼狼?”
“你还是长个心眼儿吧,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片好心喂了狗。”中年妇人意味深长啧啧两声,含沙射影嘲讽道。
陆垚神情不变,依旧是冷冷的寡淡样,可说出的话就仿佛淬毒一般“这就不劳冯婶儿操心了。”
“凉水喝多了得病,闲事管多了要命。”
“如朝朝所言,冯婶子若对谢砚有心思,得去与谢砚家商议。”
“我家朝朝无能为力,更不能越俎代庖。”
“等着冯婶子的好消息。”
中年妇人被一通抢白气的差点儿吐血怄点要命,想破口大骂又顾及陆垚的秀才身份,恶狠狠咬牙切齿,强压怒火“谁知道你家会不会为了谢砚的一百两聘礼把亲闺女卖给谢砚。”
旋即,又朝着陆明朝一笑。
“小丫头,我跟你说,谢砚没个正经营生,养着仨娃儿,往深山里一钻就是十天半个月,日子过的糙的很,你娇生惯养的肯定吃不了这个苦,婶子也是怕你被没感情的爹娘糊弄了才跟你说这些贴心话。”
“你城里来的娇小姐,嫁给他图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不回家,还是图他丧妻带仨娃儿?”
“你听婶子一句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嫁错可就是苦一辈子呀。”
陆明朝:这么会变脸,不要命了?
川剧变脸也就图一乐,真正的变脸还得看冯婶儿!
卷起来!
“冯婶儿,您瞧着也不像是不要脸的,今天怎么讲出这种话,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被父兄接回来认亲,您就迫不及待上门挑拨离间,我好自卑好脆弱好害怕,是想逼的羞愧而死吗?”
“那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外吧。”
陆明朝垂下眼帘,一双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手指轻触鼻尖,肩膀轻微颤抖,声音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哽咽。
中年妇人一愣,春生家的闺女什么路数,这么野。
还不等她过来,就被炮仗似的陆鑫推的后退了两步。
“不许欺负姐姐。”
芸娘的脸色也冷的像屋檐下未消融的冰凌“冯大嫂,朝朝是我跟春生的亲闺女,她要是因你的话伤了心,咱们两家没完。”
“跟谢砚的婚事更用不着跟你报备,这么爱管闲事,拉粪车过来你是不是也得插一嘴尝尝咸淡。”
“晦气!”
芸娘作势拿起扫帚,朝着中年妇人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