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划。
如今的他,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世上是有神医能刮骨换皮的,只是事发突然,他只能出此下策。
“阿砚,不丑的。”
陆明朝声音轻轻柔柔。
这道疤,她去不了。
想来,当年阿砚下手时没有留情,甚至都没有及时的缝合包扎上药。
“阿砚,你知道初见你时,我想的是什么吗?”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挺俊美之人。”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毫不夸张的说,我见色起意了。”
“这是疤痕吗?这不是,这是阿砚的勋章。”
谢砚微微有些失神,内心深处那个被层层防御所隐藏的柔软之地,仿佛被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对,不轻不重,却让他分外眷恋。
蓦地,谢砚觉得喉咙发紧。
“娘亲,娘亲。”
门缝里挤出个小脑袋,惊扰了这一池缱绻旖旎的春水。
陆明朝触电般收回手,不自在极了。
果然,在秀色可餐的人面前她是没有半分定力可言的。
若不是静宜突然出现,她可能就圈着谢砚的脖子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人一觉得尴尬,就会显的格外忙碌。
陆明朝扯扯衣角,又抠抠手指,顺带还装模作样的喝了口姜茶,险些把自己呛到。
谢砚回神,忍俊不禁。
“娘亲娘亲。”小短腿终于爬过了门槛,怀里还抱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大橘子。
显然,爬门槛时,大橘子滚落在地不幸牺牲了。
“娘亲,我和小舅舅想吃大橘子,可是大哥凶巴巴,不让吃,说凉,会肚肚疼。”
“娘亲娘亲,三宝想吃。”谢静宜仰着头,眨巴着又圆又清澈的大眼睛,软糯可爱。
陆明朝捏了捏谢静宜肉嘟嘟的小脸“可是怀谦说的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