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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之下,诧异至极。
时隔数百个日夜,陆垚再次入了青云书院,风骨坚毅又不失仙人清贵之气的字,重现于陆垚的左手。
好消息,他有机会堂堂正正的证明自己不是蠢货了。
坏消息,陆垚仍如一座山压在昌河县读书人的头顶。
不受控制,他又酸起来了。
陆明朝那张嘴,还真是肖似陆垚。
不愧是兄妹。
“你敬我酒?”顿时,许清行起了范儿,眉眼肆意张扬“看来,青云书院的谪仙人在跌落泥潭后也学会了人情世故。”
谢砚蹙眉:这语气怎么这么怪?
不像是简简单单的阴阳怪气,似挑衅,又似炫耀,还有些窃喜?
旧识?
在谢砚心有疑惑时,陆垚抬眸“远远瞧见许公子滔滔不绝,同窗一场,忧心许公子嗓子干哑。”
许清行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
他不是已经说的足够小声了吗?
“我哪里有说错吗?”许清行虚张声势“陆明朝得理不饶人,当众让孙兄难堪,真真应了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莫不是兴她做,不兴我说?”
“怎么,难不成你跟你这猎户妹夫还要兴师问罪?”
陆垚那么挑剔,怎么就选了个整天跟山野猛兽打交道的猎户。
伤了手,性子也变了?
这猎户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谢砚。”谢砚沉声。
许清行“嗯?”
“我名唤谢砚,数年同笔砚的砚。”
“我管你叫什么,你是在嘲讽我跟陆垚虚假的同窗情?”
谢砚:……
原谅他,着实不理解许清行的脑回路。
“许公子,你说内人得理不饶人?看来许公子也知孙家所作所为不占理,那怎么还理直气壮地。”
“至于让孙大公子难堪。”谢砚的视线落在了孙志晔脸上“孙大公子也这般想吗?”
“内人从一开始就不知孙大公子会出面揽下此事,令堂当众辱骂内人的话音还未散去,孙大公子又接着致歉,内人疑惑不解难道不正常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内人咄咄逼人又有何错,这世间事在孙大公子眼中,一句歉意就能消弭所有吗?”
“既然不是诚心之错,又何必惺惺作态大庭广众之下致歉。”
“若不是孙大公子端方君子的清名在外,我这个粗鄙不堪的猎户都要怀疑孙大公子是想借舆论裹挟内人不得不应了。”
“言行当一致,才配得起端方二字。”
“本是投桃报李来敬酒,却听得这些作呕之言。不过,这杯酒还是敬许公子和孙大公子。”
“到底辛苦一番了。”
陆垚摊摊手,眉眼含上了清润的笑,清冷的面颊甚是无辜“我们真的只是打算报许县令和许夫人礼遇、观孙大公子光风霁月过来敬酒的。”
“看来,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