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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脸色剧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支支吾吾,良久憋出一句“官爷,这小妇人实在猖狂,当着官爷的面都敢恐吓威胁小的。”
大胡子官员不动声色“她是陈述事实。”
“谢陆氏,关于他们父子口中买到的是没有抽检过的毒粮的说法,你有何解释?”
陆明朝莞尔“自然是要解释的。”
“民妇刚才就已然说过,凡是朝福粮肆的熟客皆知朝福每日巳时初开门营业,闭店归整时间不定,最早申时,最晚酉时三刻。”
“之所以闭店归整时间不定,是因为朝福粮肆每日定额供应米粮,但每日前来购置米粮的百姓数量不一。”
“若是客流多,粮肆的伙计帐房掌柜申时就能下工休息,若是客流少,即便卖不完也会在酉时三刻闭店。”
“而当日剩下的米粮,我已与济慈院谈妥,会由掌柜的在下工后,亲自送去,多少算是一份善心。”
“前日是个大风天,账簿上明确记载着定额供应的米粮还剩一斗有余。”
“官爷,为证实民妇没有说谎,还恳求官爷请济慈院的管事姑子问话。”
“这便是民妇的解释。”
“民妇的朝福粮肆经得起考验和监督。”
大胡子官差眼眸深处划过赞赏。
立于不败之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立于不败之地
他好像就没见谢陆氏吃过亏。
一次是县衙大堂状告孙二少。
一次是听家中妻子讲述其在县令夫人赏梅宴上落水后证清白。
再一次,就是当下。
字字句句,思路分明,逻辑严谨,条理清晰,表达准确。
自始至终,他感受到的都是从容坦然游刃有余。
好似早就料到会遇到这种局面,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大胡子官差又朝身边的小衙役使了个眼色。
气喘吁吁的小衙役:又是他?
倦了,又是当牛做马的一天。
认命了!
小衙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小跑着朝济慈院跑去。
济慈院的管事姑子感念陆明朝的善心,一听陆明朝有难,带着济慈院里的浆洗婆子和厨娘,一道狂奔着赶到朝福粮肆。
小衙役:他竟然追不上几个半老婆子!
“恩人。”济慈院管事姑子对着陆明朝欠了欠身,而后无需官差问询,叽里咕噜一股脑儿的讲了一大堆。
“谢夫人有善心行善事,我济慈院上下,都能为谢夫人作证。”
“前天酉时六刻左右,朝福粮肆的掌柜扛着大约一斗左右的米送来了济慈院。这两日济慈院厨娘煮饭用的就是那一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