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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轻咳两声,声音里还染着未散去的沉闷哽咽,细听又能听出丝丝缕缕的羞赧“明朝,衣衫湿湿的贴着不舒服,你,你换身中衣。”
陆明朝:……
哭完了,想起衣衫湿湿贴着不舒服了。
心里想着,陆明朝也就这样开口打趣。
谢砚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刚才的谢砚是数年前,年少的谢砚,与我这个遇到猛禽凶手仍能面不改色的猎户有何关系。”
闻言,陆明朝挑挑眉,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知耻而后勇。
知仇而悦生。
仇恨根植心间,更应轻装上阵。
“屋里炭火烧的这么足,哪里需要特意换身中衣。”陆明朝语气轻快,不甚在意道。
滴了眼泪,又不是浇了瓢水。
谢砚摇摇头,还是从墙边的圆脚木柜里拿出了一套干净柔软的中衣。
“你先换。”
“我去厨房烧火,煮一煮从街边带来的羊肉汤。”
“陈伯说,很鲜很鲜,我就趁你睡着去买了些回来。”
陆明朝含笑应下。
在谢砚推门的那一刻,一阵风争先恐后地从门缝中涌入,导致烛台上的烛火瞬间熄灭。随着房门的关闭,火苗又逐渐重新聚集,重新照亮了室内。
陆明朝换好衣衫,又重新扫了遍谢砚整理总结的人手和产业。
在阅后即焚和存入空间超市之间,陆明朝没有多做犹豫,选择了后者。
悄无声息间,呼啸的寒风里弥漫起香浓鲜美的气味。
陆垚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我也要一碗。”
香味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陆明朝的肚子适时唱起了空城计。
夜更深了。
香味散去,人声渐歇,万籁俱寂。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