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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先回府。”孙悟德撩起车帘,嘱咐道。
天冬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幽幽道“老爷,大公子还在县衙等着您呢。”
曲莹火上浇油“天冬,你在教老爷做事?”
“主仆主仆,孰尊孰卑。”
现在,她急需被诊出喜脉来作为定心丸。
不只是她的定心丸,也是孙老爷的定心丸。
孙悟德的想法与曲莹如出一辙。
天冬无奈,只得先驾车回府,又满心不耐依命替曲莹寻来大夫。
大夫诊脉,脉向流利如珠滚玉盘,喜脉无疑。
孙悟德大喜,天冬如丧考妣。
眼见孙悟德无心顾及大公子,天冬只得孤身一人前去探视,带去曲莹有孕的消息。
县衙牢房中,孙志晔盘膝坐在干稻草上,发丝清爽衣衫干净,面上淡然自若无悲无喜,就好似是在府上佛堂清修,而非身陷囹圄。
只是这份胸有成竹的波澜不惊很快就化为齑粉。
“你说她有身孕了?”孙志晔只觉得出现了幻听。
天冬头压的很低,不敢对上孙志晔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声如蚊蝇“大夫号过脉了,是喜脉。”
孙志晔死死掐着身下的稻草,眼眶红的吓人,神情癫狂“好的很,好的很。”
他视二弟为弃子,却不曾想他也成了弃子。
风水轮流转,未免转的太快了些。
孙志晔心绪起伏“天冬,你知道该怎么做。”
孙志晔声音里的凶煞之意宛如实质。
他可不是孙志鹏那个废物,不是想弃就能弃的。
天冬心下一咯噔,颇为犹豫迟疑。
孙志晔冷声道“天冬,莫要妇人之仁。”
“没有退路,父亲才会不顾一切证我清白。”
“天冬,斩断父亲的所有退路。”
不只是曲莹腹中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