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温声道“晚辈还不曾有机会感谢许老太爷的庇佑之恩。”
“无以为报,一片冰心。”
许老太爷“小六思虑不周在前,汝南许氏理应善后。”
陆垚心知,即便是善后,也无需许老太爷亲自出面。
投桃报李,他得谨记。
许老太爷继续道“府上已备好酒宴,特款待诸位。”
“请。”
陆明朝心里记挂着那句想见见天地间的变数。
几度回眸,欲言又止。
见状,许老太爷顺势道“谢夫人,请留步。”
“旧时,老朽与永宁侯亦有几分交情,但自从老朽归隐立志访名山大川后便无缘再见,心有戚戚,不知谢夫人能否给老朽说道说道。”
正中下怀,陆明朝岂有不应之理。
许清行心中疑惑更盛。
出家人不打诳语,修道之人随心所欲?
他怎么不知祖父何时与永宁侯有了相见时难别亦难,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交情。
还心有戚戚?
他祖父只会怒骂永宁侯沽名钓誉蝇营狗苟唁唁犬吠!
许清行一步三回头,先引着陆垚和谢砚离开花厅。
“许老太爷,晚辈有一惑,还望您能指点迷津。”
陆明朝不欲云山雾罩曲折迂回。
许老太爷也不装傻充愣欲盖弥彰,眼睛苍老却透亮,幽邃却清澈,声音尽是洒脱坦然“你想问变数之言?”
陆明朝颔首“请老太爷解惑。”
许老太爷抚须“你盘活了死局。”
“谢夫人有所不知,老朽寻仙问道在相面之术上略有小成。”
“大抵是三年前,青云书院山长的独孙及冠,老朽受邀为其加冠,令兄陆垚作为青云书院山长的高徒,自然也出席了冠礼。”
“老朽见猎心喜自作主张替陆垚相面。”
“面如冠玉,少年及第,贵显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