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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看着陆明朝略显憔悴的面色,很是心疼,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过完年后,明朝忙忙碌碌脚不沾地。
最忙的时候,披星戴月。
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帮不上忙,只能尽己所能的炖炖汤照顾好明朝的身体。
“娘,女儿心里有数的。”
“过了这段时间,就能歇歇了。”陆明朝挽起芸娘的胳膊,温声道。
谢静宜拍了拍胸脯“外婆,三宝会看着娘亲的。”
芸娘笑的慈爱,摸了摸谢静宜的头。
虽然不是明朝的亲骨肉,但贴心乖巧又亲人。
一来二去,真真处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怀谦和如安,也各有各的好。
白瓷汤盅盖子打开的刹那,鱼汤呈奶白色,浓郁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蓦地,陆明朝嗅到了些许鱼腥味。
胃里不受控制的一阵儿翻涌,忍不住干呕出来。
眼眶红红,眼泪汪汪。
陆明朝向后退却两步,鼻尖萦绕的鱼腥味逐渐消散,脸色也随之逐渐恢复正常。
“朝朝。”
芸娘轻拍着陆明朝的后背,眉头紧皱。
她是过来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朝朝有身孕了。
但想起了朝朝说过,在侯府曾掉进过莲池因而落下了体寒的病症,便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生怕空欢喜一场。
“朝朝,找个大夫瞧瞧吧。”
谢砚也满脸忧色“我这就去找南山堂的张大夫来为你诊脉。”
陆明朝的恶心劲儿没有下去,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
不消多时,南山堂的张大夫行色匆匆而来。
张大夫眉头微皱,一手抚须,一手落在陆明朝的手腕上,眼睛微微睁大,眉宇间不禁染上喜色“恭喜陆东家。”
“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确是喜脉无疑。”
“一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