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砚脱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村民们推推搡搡骚乱不安下,老村长轻咳一声,犹犹豫豫道“谢砚,火是从私塾开始烧起来的,烧了半个村子。大家伙儿一辈子的家底儿都烧完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也没了,还有不少人被烧伤砸伤。”
老村长说的磕磕绊绊,似有些难以启齿。
昨夜,所有人看的分明,如果不是谢砚,这场火指不定烧成什么样子呢。
谢砚更是一再冒着大火冲进去救出了那些腿脚不便的老人。
恩情,得记。
但……
大家伙儿也得想法子活下去。
“你,你和陆家的明朝买卖做的大,能不能……”
“能不能……”
老村长抿了抿唇,吞吞吐吐,一再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
见老村长磨磨叽叽,有些性子急的人一拍大腿,急赤白脸道“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你们得赔!”
家家户户的日子都难。
活下去是奢求时,美德只能抛却脑后。
“私塾没设灶房,没储柴火,一直以来都是各家轮流做好饭食给代课的老秀才送去,怎么三更半夜着这么大的火。”
有脑瓜子活泛的人,小声嘀咕。
“说得也是,就算是老秀才不小心推倒烛火,也不可能烧成这样。”
“是不是有人下黑手?”
“那,那也得赔啊,不赔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只能一大家子去村南的老树上吊了。”
说着说着,不少人哭嚎起来。
既是哭劫后余生,也是哭多灾多难。
谢砚搭着云峥的手臂站起来,动作间拉扯到背上的伤,忍不住皱了皱眉。
后续安置事宜,才是重中之重,他得尽快拿出章程。
对于常喜村的百姓来说,这的确是场无妄之灾。
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