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夏天翼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跟我说……
「要是你被人欺负了或是受委屈了,儘管打电话给我喔,24小时随你call!记得,不管未来如何,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啦,讨厌鬼。」离开夏天翼温暖的拥抱,突然觉得想哭。
想哭的原因,是因为我对夏天翼的愧疚,是因为我即将离开学校,是因为朝夕相处的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也是因为,心中还有遗憾……
「答答答……」独自走在学校少有人烟到达的环外道路上,眼泪也跟着『答答答』的滴落。
「欸?怎么有音乐声?」
我循着声音向前走,走向声音的尽头。
「宫西煌……」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他。
「晴依学姊,你怎么哭了?」宫西煌脖子上掛着的是没有发挥作用的耳机。
「没什么啦,大概是要毕业了所以很难过吧……」我慌忙的把眼泪擦掉,然后回復镇定的微笑。
我们就这样个着一段距离,各自望着远方的风景。
「晴依学姊,对不起……」宫西煌望着地板首先打破了沉默。
「欸?怎么突然……」我望向他。
「因为我没有送学姊毕业礼物。」
「咦?没关係啦,不过是个礼物,我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宫西煌抬起低垂的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望回远方。
「学姊听过人和人之间的羈绊吗?」
「嗯,听过。」
「其实我倒觉得那是一种相欠债。」
「相欠债?」
我侧头倾听,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宫西煌认真讲解一件事的侧脸,是对他怦然的原因。
「也就是所谓的『人情债』这种东西,有些债一但还掉了,可能人和人之间的缘、那层羈绊,也会随之消灭。」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阿。」
「所以……之所以不想送毕业礼物,是因为不希望和你的羈绊就此消失……
你对我,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转头和我直视,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加上学姊。
「……嗯。」我则把视线带往蓝天白云。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居然无法直视他的双眼了。
「哈,不说这些感伤的话了,学姊要不要一起去逛逛,今天才刚跑去多买了一顶新的安全帽呢。」他转身向我走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好阿,那就麻烦你载我囉。」
***
那天,带着白色安全帽,我们一路骑车到了外县市的某个海边,吃了新鲜的海產,一路上天南地北的聊,聊音乐、聊社团里的人、聊大学生活及未来……
知道了他除了音乐还学过空手道,也很喜欢下厨,没事也会和我一样做做小东西,出去旅游时拿着旧旧的相机拍照却也很开心……
但是,谁也没越过那条线,我所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
特别的存在是个怎样的存在?也不敢去问。
也许,就这样了吧……我没有勇气去打破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