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接着浮现一个念头,这是机会。
&esp;&esp;眼神中的讯息无声地来回,笏板捏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百官们安静以待。
&esp;&esp;赵靖宜是带着愉悦的心情上早朝的。
&esp;&esp;他位高权重,只在梁王蜀王之下,列于武官之首。
&esp;&esp;赵靖宜一到,半数的目光便看了过来,昨夜皇帝最后召见的便是他。
&esp;&esp;不过就因为是睿亲王,所以也熄了打探的心思,满朝皆知最难撬开的便是这位王爷的嘴巴,而唯一能让他自主张嘴的却不在此列。
&esp;&esp;梁王蜀王也有此意,不过因着对方,都没有行动。然而眼神倒是时不时瞄了过去,只是赵靖宜一概无视。
&esp;&esp;他昨日一夜未睡,辗转反侧之下,满脑子都是林曦亲了他一口,之后倚在门上笑眯眯地看他模样,越想越勾地心底发痒。
&esp;&esp;大雪的天,身着单衣练了伴宿的长枪才缓了那股燥热。
&esp;&esp;难得的是今天还能神采奕奕地站在这里。
&esp;&esp;赵靖宜摸了摸唇,总觉得昨晚太窝囊了些,就该死皮赖脸地挤进门板深入一下才好。
&esp;&esp;那抹荡漾在嘴角的笑意让人怎么都觉得是股盎然春意,似乎……这位亲王的心情不错,可否认为昨日的君臣奏对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esp;&esp;忽然乐起,一声高昂尖细的长唱:“皇上驾到——”
&esp;&esp;大殿之中呼啦齐齐下跪,高喊万万岁。
&esp;&esp;和赵靖宜一般,夏景帝此刻的心情也是不赖,穿着明黄龙袍,头戴紫金流珠九朝冠,气度雍容坐于皇座之上,一声“平身”极为威严。
&esp;&esp;朝臣纷纷起身,赵靖宜一抬头正看到夏景帝看过来,伯侄两人心照不宣。
&esp;&esp;高坐在丹陛之上,透过九朝观前的流珠,帝王将朝臣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包括他的两个儿子,这目光停留地长了一些。
&esp;&esp;与赵靖宜相同,他也一宿未睡,有些事情可以拖着延着,但该来的还是会来,他并非昏聩之君,没想过真的能万万岁。
&esp;&esp;拜他纵容所赐,下方朝臣清楚地分成两派。谁是谁的,夏景帝心里门儿清。
&esp;&esp;不过幸好,赵靖宜连胜两仗将重兵归拢,皆掌于天子之手。
&esp;&esp;皇帝讽刺地一笑,微微侧目。
&esp;&esp;立谁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esp;&esp;来公公在皇帝示意之下上前一步,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镇守西境北境将领一职。
&esp;&esp;夏景帝对这个侄子是真好,两境的驻军之将皆是赵靖宜一手提拔的将军,宋淮州领从一品大将军之职镇北境,张虎领正二品总兵一职镇西境,另选督办协同,副职也多是北伐中记了大功的。当然为了不一家独大,皇帝也另派了文官州牧以牵制,不过这人选却与两王的关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