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依依把玩着太子殿下送来的匕首,想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经历。
成为将军府的女儿,她是庆幸的,于她而言至少衣食无忧,有很多任性的资本。
但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是好的,于当朝皇帝而言,这个政策是利好的。是于皇帝而言,而不是对百姓而言。
闻人墨让皇子建立学宫。和商贾世家建立关系,这样才能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扩大势力,丰满羽翼。为了什么呢?
难道只是因为废掉太子?
尘依依揉了揉眼睛,如果只是为了费太子,他也不会将过多的势力放给其他皇子,
唯一会让他这么做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也有学宫。至少他认为他可以完全掌控尚清堂的各个势力。
是谁呢?问人洁羽或是闻人宁招?
既然不知道是哪个学宫,就等过几日上学了再看看虚实。
尘依依伸了个懒腰,盘坐在床上开始运转真气。还在迷雾里,雾里看花总是少了几分颜色。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提高自己的实力呀。
入夜,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苦陀寺偏房内,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坐在主位,拿着一支箭在火上反复的烧着箭头,而箭尾刻着至纯两个字。
女人看起来很消瘦,和她的华服不是很搭。眼睛不大,但是很精明。手背上有很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胳膊。
“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死的很蹊跷,闻人止和展炙都在京都,派来的人我被我们杀了几波,换了几次据点。公子被至纯射死,背后之人可能未必是闻人止。”房内半跪着的黑衣人回答到。
女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退下吧,不用查了…”
黑衣人行了个礼,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苦陀山下的一间客栈里,闻人止端着书,倚着窗边,优雅的吃着糕点,好似来这里度假一般。
赤霄则是在一旁温茶。
“殿下,法渡已经回寺里了,迟梅住在西厢房,听闻付岿是被至纯箭射死。应该是有人想嫁祸给您。”
“嗯。所以孤才要去。”闻人止并未抬首,只是轻声应道。
“但是这谎言也太拙劣了,就只需要稍微废点心思,就能查到一定不是殿下干的。”
“你是不是蠢啊!这就是专门设计成殿下啥的,为啥要调查?”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松子扬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斗笠脱下。
“迟梅害迟松,迟竹也就算了,她真拿自己儿子下手吗?”
松子扬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蠢到家了,同样都是赤老的儿子。差距是真大啊。
“殿下,我来给太子妃带个话。”
闻人止这才抬头,太子妃嘛,这个称呼还不错。
“太子妃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真的好喜欢殿下的礼物,但是她更喜欢殿下……等殿下回去她给你唱淇奥……”松子扬越说声音越小,脸也是憋的通红。咱们家太子妃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的?
“后面她还说,让殿下注意安全,她很想你……”
赤霄看着松子扬的样子。努力的憋着笑。还在庆幸自己幸亏是陪殿下出门了,要是这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想都不敢想。
闻人止装的不露声色,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他。脑子里想着小姑娘说这些话的样子,但是从松子扬嘴里说出来确实有些怪异。
“咳,跟她说孤知道了。下次传话让紫衣写信…,退下吧。”闻人止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