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向手中宝剑往空中狠狠一刺,仰天声嘶力竭地长啸起来。
“疾风!”
“疾风!”
“疾风!”
两千名精锐长弓手从阵中疾行而出,三呼响应、声势震天。
所谓疾风,是先登营中两千长弓手的绰号。当鞠义高呼“疾风”时。就是这队弓箭手出击的时候到了。
两军阵前。
赵云白马银枪,厉声大喝道:“鞠义。可敢与某一战?”
“蠢才!”鞠义大骂道,“本将军才不会徒逞匹夫之勇。”
赵云勃然大怒。举枪往空中左右一摆。再往前狠狠一引。身后八千骑兵轰然回应。阵形开始发生变化。两千白马义从追随赵云身后开始加速,从正面向先登营席卷而来。其余六千骑兵则分为两队。迂回侧袭先登营左右侧翼。
鞠义冷冷一哂,高举向天地宝剑倏忽之间向前狠狠斩落,然后凄厉地长嗥起来,“骤雨!”
“骤雨!”
“骤雨!”
“骤雨!”
两千名弓箭手再次三呼回应,嘹亮的咆哮声尚在天地之间激荡不休,便已经紧挨长枪兵地拒马阵后结成了射击阵形,当最后一声“骤雨”声停竭时,弓弦崩弹的嗡嗡声连绵不绝地响起。一篷密集如骤雨地狼牙箭已经掠空而起。
洛阳,刘备官邸。
刘备正在设宴款待赵岑部将眭固,此时已经酒过三巡。正是觥错交错之时。蛙固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穿花蝴蝶般飘来荡去地歌妓。早已目迷五色、乐不思归,只想就此留在洛阳城里。再不要回到函谷关去了。
刘备别地本事没有。可一双眼睛却极为毒辣,这厮看人鲜少有走眼的时候,当时察颜观色便知道眭固已经动心,便笑着问道:“眭固将军。洛阳可好?”
“好好好。”眭固连连点头道,“甚好。”
“那将军想不想留在洛阳呢?”
“当然想。”眭固说此一顿。不无遗憾道,“只可惜身不由己。明天就要返回函谷关了。”
刘备道:“本官倒是有一第。可令将军长留洛阳。不知将军想不想听呢?”
眭固道:“愿闻。”
刘备便附着眭固耳朵说了一席话。眭固顿时脸色一变,凝声道:“这个……怕是有所不妥吧?”
“有何不妥?”刘备冷然道,“赵岑残暴嗜杀。治军无方。军中将士久有怨言,这个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本官相信。只要将军能手刃赵岑。又登高一呼。将个中原由告知廑下将士,将士们必然云集景从。”
“可是……”眭固虽然心动。却忌惮赵岑武艺,犹豫不决道。“赵岑武勇。末将不及,仓促行事怕是很难成功啊。”
“这个将军大可不必担心。”刘备道。“本官可令义弟翼德乔妆将军亲信随往函谷关,若得接近赵岑。只需将军一声令下。翼德必可手刃赵岑,如此则大事谐矣,事成之后。本官定当上奏天子。表将军为河南尹。引军屯据洛阳,如何?”
眭固脸上流露出剧烈地挣扎之色。好半晌才咬牙道:“好,但凭大人吩咐。”
刚刚打发走眭固,关羽又急冲冲地来找刘备。
“大哥,徐州刺史陶谦八百里加急向朝廷求援。”
“什么?”刘备失声道,“徐州黄巾复起了吗?”
“不是黄巾。是兖州牧曹操那厮。”关羽喘息道,“曹操自当上了兖州牧曹操。便想接他老子去兖州团聚。陶谦闻知便派了五百士兵前去护送。谁知道那五百士兵原是黄巾出身,途中见财起意便杀了曹操老子逃泰山落草去了。曹操闻知老子被杀。就尽起刚刚收编地青州兵,杀奔徐州报仇去了。”
“喔……”刘备闻言不急反喜。连声道。“好。这倒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