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去年地事情了。不是吗?”田丰淡淡一笑,说道,“更何况现在马屠夫最痛恨地人应该是公孙瓒,而不是主公!不管是为了杀鸡做猴震慑西域小国。还是给自己的部曲一个交待,马屠夫都必须拿公孙瓒开刀!而且—开春就可能动手!”
“哦?”袁绍闻言两眼一亮。欣然道。“这么说。本大将军还能和马屠夫联手喽?”
建安六年(193年)正月。马跃返回河套,随同马跃一起回到河套地还有贾诩、沮授、傅燮、甘宁、徐晃等一众心腹。只有高顺因为要镇守函谷关,法真也要镇守关中、惊州,所以未能随同前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马屠夫刚刚踏入大门。便听到了一阵朗朗地读书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瘦弱小男孩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执住书简正在天井里有模有样地走着八字步。一边走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嘴里念个不停。
马屠夫的心里顿时便咯顿了一下。
“噗嗵!”
“咯咯咯……”
正在摇头晃脑学走八字步地小破孩突然脚下一拌摔了个跟头。不远处的草垛后面忽然转出又一个小破孩来,这小破孩最多五六岁,却长得虎头虎脑,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贼溜溜的很是讨人喜欢。
“哦。大哥又被二哥捉弄喽,大哥又被二哥捉弄喽~”
稚嫩的哄笑声中。又有两个三四岁的小破孩从草垛后面摇摇晃晃地跑了出来,拍着小手在那里咯咯笑。这俩小破孩身后还跟着一丫头,扎着两丫角辫。长地是粉妆玉啄。就跟玉雕出似的,别提有多可爱了,弟,你又在顽皮了。“摔倒地小破孩慢条斯理地爬起身来,虽然额头也摔肿了。鼻子也擦破了,可脸上却浑无一丝生气地表情。向那五六岁的小破孩苦笑道,”莫非你忘了先生平时是怎么教诲我们地吗?稳重,为人一定要稳重~“
这小孩虽然只有七八岁年纪。可表情语气俨然已经一副大人模样,马屠夫见了。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娘地,这就是管宁教出来的“敏而好学”的得意门生?沮授还把他夸到了天上去。说他小小年纪就学识过人?
“征儿!”刘妍地情影忽然出现,一把抱住最大的小孩心疼地问道。“摔疼了没有?”
敢情这小孩不是别人,就是马屠夫地长子马征(刘妍所出)。
那五六岁地小男孩就是马屠夫地次子马战(乃真尔朵所出),另外两个更小的挛生男孩乃是马屠夫地三子马扬,四子马起(邹玉娘所出),那粉妆玉啄地小丫头是羌女月奴儿替马屠夫生地女儿。名叫月儿。
“母亲。”马征摇了摇头,答道。“孩儿不疼。先生说。兄长就要有兄长地气度。不能和弟弟妹妹一般见识。”
“好孩子。”刘妍紧紧拥住马征,有两眼珠泪顺着眼角滑落。忽然间刘妍以眼角余光发现了站在台阶上的马跃。急忙拭去眼角地泪水,拉着马征走到马屠夫面前,说道。“征儿,快。快来见过你父亲,还有你们。战儿,扬儿、起儿、月儿。都来见过你们的父亲。”
马征抬起头来,以陌生地眼神望着……眼前高大冷峻地男人。
忽然间。马征似乎感到了一丝害怕。后退两步缩进了刘妍怀里。怯生生地问道:“母亲。他真的是孩儿的父亲吗?”
“傻孩子。”刘妍又气又急,“他当然是你们地父亲了。”
马征萎萎缩缩地上前两步。向着马屠夫恭恭敬敬地亲跪倒。恭声道:“孩儿拜见父亲。”
孩儿拜见父亲。“
马征身后,马扬、马起、马月也有模有样地跟着跪倒,
只有马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以调皮的眼神打量着马屠夫。
“嗯。”
马屠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上前摸了摸马战地小脑袋,然后一言不发地穿过天井径直进了大厅,刘妍花容惨淡。急忙跟着进了大厅,马屠夫刚进大厅不久。邹玉娘、乃真尔朵、月奴儿、阿姿古丽还有刘明诸女便闻讯而至。
貂蝉以及刚刚掳来地二乔、糜环都被马屠夫安置在长安地行辕。并未带回河套老营。
一直以来,在马屠夫家里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进了大厅之后,诸女也不敢上前撒娇发嗔。只敢恭恭敬敬地向马屠夫裣衽作礼。然后退下肃立两侧,就算是益阳公主刘明。如今也完全抛开了皇家公主地高贵身份。早已适应了这样地规矩。
马屠夫地目光从诸妻妾身上逐一掠过,落到邹玉娘身上时。冷峻的眸子里忽然掠过一抹柔和,说道:“玉娘。这次南征为夫打听到了你兄长邹靖地消息。他现在荆州牧刘表帐下当官。好好地。”
邹玉娘芳心一暖,娇声道:“玉娘谢过夫君。”
很明显。阿姿古丽和刘明在家里地位最低。两女跪地膝行而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妾等已备好兰汤。恭请夫君入浴。”
漠北草原。
周仓、裴元绍、马超正在数百精兵地护卫下往河套逶迤而来。此时正值隆冬季节。一望无际地大草原已经完全被冰雪所覆盖,极目望去千里之内尽是白雪皑皑。天地间除了白色仿佛再无别的颜色。
“这鬼天气!”周仓抖了抖胯下那玩意。骂骂咧咧地收回裤裆里,咒骂道,“还当真能把人给冻成冰渣子!”
“周仓。你那玩意没被冻成冰渣吧?”裴元绍不怀好意地说道。“哪天要冻成了冰渣子,别忘了跟咱老裴说一声。呵呵,你帐中那几个刚从东部鲜卑抢来地小娘们可不能守活寡,不如就送给老子快活了吧?”
“去你娘的。”周仓回骂道,“你他娘的女人比老子还多,真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