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从虔不说话。
苏郁难更奇怪了:“?”
冥思苦想几秒钟,他只好试探道:“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是不是我酒品太差耍酒疯了?”
俞从虔:“你没有。”
耍酒疯的另有其人。
苏郁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随即他又不明白了,困惑地追问:“那你怎么……一脸很不高兴的表情啊?”
“你不记得了?”俞从虔反问。
“记得什么?”苏郁难皱了皱眉,暗自思忖难不成自己昨晚说了什么暴露身份的话?
俞从虔深深看他一眼,问他:“谁送你离开包厢的还记得吗?”
苏郁难想了想,诚实地摇头:“不太记得了,好像喝断片了,应该是你吧?”
俞从虔又不说话了。
苏郁难有点莫名其妙:“?”
接下来这一整天,苏郁难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俞从虔的不对劲,但问题是,他压根不知道俞从虔在生哪门子气。
俞从虔比苏郁难更加抓心挠肝,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陷入这么纠结的两难之地,他本来想好好跟自己未婚夫谈一谈关于昨晚的事的,但苏郁难却不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了,俞从虔忽然觉得,或许不告诉他也是好的。
就是昨晚撞见的那一幕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尽管他相信苏郁难对唐凛并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非分之想,但他的脖子确实被人啃了,那痕迹真的很刺眼。
俞从虔越看越不顺眼。
于是,当天晚上,在关灯后,他悉悉索索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到苏郁难身侧,一鼓作气地翻身,撑在苏郁难身上。
苏郁难:“?”
“干嘛?”苏郁难莫名有点警惕,双手护在胸前。
俞从虔慢慢低头:“可不可以亲你?”
“啊?”苏郁难困惑地眨了眨眼,刚想说“不可以”,身上之人好像生怕遭到拒绝似的,赶在他说“不”之前,埋首在他脖颈间。
苏郁难撑在俞从虔双肩的双手莫名紧了紧,眼下的场景,很合时宜地让他回想起了两人易感期时的那些亲密举动,他紧抿着嘴,没能说出一个“不”字。
俞从虔争分夺秒地、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在苏郁难脖子上落下好几个吻。
黑暗中看不清,他只能凭记忆确认那个碍眼的痕迹,为了完全将其覆盖,秉着万无一失的保险心理,他又将方圆五厘米内的肌肤都给亲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