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之一的池瑞岁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娃娃亲的束缚,听闻此消息,高高兴兴地举爪赞同,并疯狂撺掇自己家人尤其是亲哥,去为俞从虔助力。
当事人之二的苏郁难被某人单方面地认成了合作伙伴,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理,淡然地抱静观其变的态度。
其实苏郁难心里多少觉得这件事隐隐透着随意的儿戏,大概率是不太可能成的。
但几天后,俞从虔居然以他说一不二的决心和能力让这事儿成了。
苏郁难深深地佩服起了他。
七月上旬的气候并不怎么宜人,几乎连迎面扑来的风都是暖的。
这是苏郁难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这一天,天非常蓝、云特别白、阳光格外地晃眼,他被俞从虔从唐凛的公寓接走,前往那座他去过一次的别墅。
临上车前,唐凛追到车窗旁,像看仇人一样地提醒警告俞从虔:“我弟弟才十八岁。”
苏郁难挺有意思地在心里接了一句:“十八的身体,二十八的灵魂。”
艳小山俞从虔目不斜视地放手刹:“我知道。”
随后车子在唐凛阴沉沉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苏郁难抓紧时间探出一点脑袋,对唐凛喊:“大哥,别担心。”
俞家的别墅占地面积极大,除了农场与庄园,东南方向还依着一座不大不小的人工湖。
此刻苏郁难就站在湖边——俞从虔说要带他见家长。
家长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正手持专业钓竿,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板凳上,微微弓着背,专注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爷爷。”俞从虔稍微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沉迷钓鱼的老头儿终于有所反应,见来人是自己的宝贝长孙,立刻眉开眼笑地伸出一只枯瘦苍老的手去拉他,嘴里念着:“小虔回来了。”
“嗯,”俞从虔应了一声,半蹲在老人身旁,又抬手拉了一下苏郁难,“我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俞老爷子眼前一亮。
俞从虔很正式地将苏郁难介绍给他爷爷。
苏郁难猜测老人可能有点耳背,便也稍微加大音量,喊了一声“爷爷”。
俞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整个人气色都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郁难现在这副皮囊太讨喜,他慈爱地摸着苏郁难的脑袋,不带重复地将他夸了好一通。
“爷爷,”俞从虔及时给尴尬得无所适从的苏郁难解围,“我们打算这个月订婚,您帮我们挑一个好日子吧?”
“好!”俞老爷子抓着他二人的手,重重拍了拍,鱼也顾不上钓了,当即就把鱼竿往旁边草地一放,让他们扶他回书房,又命管家他们重新布置了一间很有格调的新房。
盛情难却之下,苏郁难没怎么拒绝,无可无不可地在这栋别墅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