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光微微转向墨明兮手指的方向:“他?不是吧。他不值一提。”
墨明兮看着眼前这团白光:“不值一提?”
这莹光又转回来:“当然,你也可以救他。”
墨明兮被搅得有些混乱:“怎么救?我一缕残魂去吓死季鹤白?”
那团莹光离近了点:“这有何难?我将你送还修真界,你去夺舍,再对付了季鹤白,不就能阻止这一切了?”
如若面前不是天道,墨明兮会觉得它也有病。
只是纵然预示如此,在天道眼里季鹤白也好想不值一提。
这天道眼里有值得一提的东西吗?墨明兮捋了捋头发,指尖也从发带中穿过。
“季鹤白也不是这样好说服的,何况他根本就不会听我的。”
“说服?”天道转悠了一圈:“我是让你去说服的吗?你看着季鹤白草菅人命,生不出一丝将其证道的执念。”
墨明兮有些抵抗耳边的低语,依旧不能相信相中所见。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已叩问天门,求仁得仁。没有执念,不想强求了。此人修真界剑修之首,我活着或许可以一试。可惜夺舍的话,我能夺舍之人未必能将他证道。”
天道考验般的说道:“你是不能还是不想?”
墨明兮一愣,反问道:“你是天道,何不亲自将他捏碎?”
天道似乎终于垂目看了一眼墨明兮,拉着他飞身到离季鹤白更近的地方:“即便是天道,也没法随意断决他人生死。”
高岗之下万剑汇聚,刺猬似的插在山包上。
季鹤白坐在其中,眉目低垂擦拭着剑身。
剑身的幽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一派霜雪霁月的模样。
墨明兮站在他对面,手虚虚放在剑身上:“他变成这样之前,难道修真界里难道找不出一个能管管他的人?”
“这事两个月之后就会发生。”
墨明兮眼神一凝,怎么觉得似乎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不愿相信,追问道:“两个月之间发生了什么?”
天道淡淡开口:“先是面对刁难送走了你的算筹,顺手立了条规矩:天下修真,剑修为尊。旁门左道,可一剑破之。”
墨明兮眉心微聚:“缺德损招,谁会理他?”
天道继续道:“凡以旁门左道灵骨,可换季鹤白一缕真传。一月之内,数十上百门派被迫,好不凄惨。”
墨明兮想过季鹤白在压力之下也许行为有失,听到这话依旧难免心头火起,连带着眼前擦剑的虚影都嫌恶起来。
天道落在墨明兮身边:“岂止啊,他还挑起争端后,还不忘提升自己。寻得修真界内的仙人,使其陨落于鼎炉之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