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白轻笑了一声:“现在估计全修真界都想知道为什么。”
墨明兮道:“他给我的感觉像是知道答案,但我见他不认识你,不觉的那话是真的,所以也没有追问。不过他似乎与何晏很熟,我猜这话他许是从何晏那里听来。”
季鹤白抬眸,像是听到个笑话:“答案?难不成你也觉得衍天算筹能让人一步登天?”
墨明兮抓了抓手腕,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淡红的痕迹:“我不是很懂衍天算筹。”
季鹤白盯着他像是想看出点什么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不太懂?”
墨明兮心道:我可太懂了。
墨明兮乖巧的点点头:“是啊,书虽看完,妙法却只知一二。”
季鹤白摆弄着剩下的靠枕,将猫毛团成一团:“不懂也不是坏事。”
墨明兮转回话题:“我是说沈清……”
季鹤白睫毛很密,垂下时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师父的事情未必玄之又玄,但真假难辨的确有不少,你若是想知道我们去永乐宗一趟便是。”
墨明兮看着船舱顶端发出暖黄光芒的明珠,有些入迷道:“这样也好,我了解了解师父的师父。”
季鹤白心情不错:“那问我不就行了?”
墨明兮看着头顶的暖光,觉得衣服层层叠叠有些燥热。这衣服是照着他从前的制式做的,上船后已将鹤氅解下,现在这道袍也有些碍事起来,胡说道:“你觉得你师父不可爱。”
季鹤白道:“可爱二字可不能乱说。师父一门两个剑修,都不入无情道。我师父就因为可爱二字,曾经有过一个道侣,后来可被害惨了。”
这事墨明兮并不知道,他眼里师父一直是太上忘情清风霁月的代表。一时间有些震惊:“真的?”
季鹤白故弄玄虚:“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师父道侣。”
墨明兮不敢细想,他卷起船舷一侧纱帘,看见船外芦竹映在水面的星河之中,水波潋滟向着月色而去。
墨明兮把手伸进冰凉的水里,感受着水波的流动,这湖水让他稍稍凉快了些。他趴在船舷喃喃道:“如果说谢慈安在这里取灵骨,再通过永乐宗制那害人丹药,那何晏刻意来找我们做什么?”
季鹤白沉默片刻没有接话,改口说:“去永乐宗的事情也不一定如此着急。”
墨明兮心想你不急我可着急,问道:“怎么?”
季鹤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们也可以找个难寻的地方休息两天。”
墨明兮不知道季鹤白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休息?”
季鹤白不怀好意道:“你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