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应该是的。”墨明兮自问自答的替他认可。见季鹤白自岸边回来似乎一直不怎么说话,墨明兮问道:“问灵宗此时不是该分身乏术吗?”
季鹤白仍然没有回答。
墨明兮耐性极好,得不到回应就将季鹤白晾在一边,自言自语地推论:“许是又碰上了别的麻烦吧。”
再去看季鹤白,季鹤白目光落在桌上又落回他脸上,挑了下眉。
墨明兮腹诽难道:这答案他季鹤白还不满意?
季鹤白被墨明兮看得无计可施,冷哼一声胡说道:“说不定永乐宗一夜,已将修元塔的人打赢了。”
“季鹤白。”墨明兮看着季鹤白,觉得这话好笑得不得了。他笑个不停:“那可太好了,我们直接去坐收渔翁之利。”
季鹤白不明所以,声音平直地应和道:“是啊,是啊。”
“季鹤白。”墨明兮一时兴起戳了戳季鹤白的肩头。
季鹤白不想说话。
“不同我说话了?”墨明兮这会儿像极了那只猫,歪着头看季鹤白。
季鹤白甚至觉得墨明兮聒噪。
墨明兮收起笑意似懂非懂,拍拍季鹤白的肩:“就算九条命,我也不会随便浪费的。”
季鹤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墨明兮当然不会故意,也并非逞强之辈。很多时候他是真能做到,只是不计后果。他若真有九条命,早就算好在哪里该用哪条。
墨明兮顺着箭矢的思路往下想如何应对,喃喃自语:“问灵宗如何,将林兰芷寻来一问就知。”
季鹤白有些不好收场,接着话道:“她伤得不轻,我替她冲开封禁,也只怕还需等上几个时辰。”
“嗯。”墨明兮方才那举动也是一时脑热,现下无话可说:“咳咳,那,那就等会。”
墨明兮神色躲闪在桌边坐下,支着头看向江面。桌上一角放着玄铁箭矢,一侧放着茶壶。墨明兮也不管是冷是热,倒来一杯就喝。
季鹤白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咳嗽什么,着凉了?”
墨明兮茶杯还未放下,呛得咳嗽不止。这话听着这话耳熟,他自食苦果无话可说。看着季鹤白真将一瓶培本固原的灵药放在桌上,墨明兮连连摆手:“没,没有,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