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点点头:“这话我还记得。”
季鹤白接着说:“你然后说李冉借了修真界中的异象,已然立于寻常人之上,你我不能与他为敌。”
听到这些话,墨明兮捻着发带思考起来。落雷过了轮,才皱着眉头缓缓开口:“不对。你觉得他为了什么?”
季鹤白并未多想:“为了什么?现在朝笏拿起放下都在你手上,他不想和我俩打?如若是这样,你我破镜出去,与他拼上一轮就知道了。”
墨明兮摇摇头,始终觉得不对:“确实,就仙人所言,朝笏在手意味着行天道之事。但是李冉已经借了异象翻转天理,朝笏并非必须了。他并非要做天道,所行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力量,他是要成仙人……
立于常人之上,你我不能与之为敌……”
难道他不仅想要登临仙门,他还想要你我的臣服?奇怪奇怪……”
季鹤白眉心舒展:“我起初还担心他想在修元塔上将你我困住,此番失败后会藏身修真界中。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墨明兮:“为何?”
季鹤白一摊手:“他总得把你我打服了才行吧。”
墨明兮无言:“你我如何会服他?”
季鹤白几番思考:“他未必会这么认为。他觉得心音异象动摇修士,能推他为尊,改变法则。自然也可以想要真正天道的臣服,将正道踩在脚下。更何况他那般“聪明”拼凑灵脉,还被你曾经打落境界重修,怎么忍得下这样的事情。”
“所求快意?”墨明兮想起李冉所说,又回忆起一些细枝末节:“拼凑灵脉,本是救人续命的法子。谁又能想到……”
看着眼前的墨明兮,季鹤白有些担忧:“你还管这些缘由做什么,心术不正的理由千千万万,你一个个想过去哪有这么多时间。他是妒忌也罢,自傲也罢,投机取巧也罢,都不是他拿着别人的灵脉飞升的理由。”
墨明兮自我反省着:“我若是不留他一命……”
季鹤白难得没有顺着墨明兮的话宽慰他,不留情面道:“你若是不留他一命,早该和我做上仙侣了。不过修士如果都像祝可山那般不做折服,也许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墨明兮认可地点头笑了笑:“我还说了什么?”
“你问我想不想把你铸成剑灵。”
墨明兮脱口而出:“不想。”
季鹤白却似乎别有考量,摸着壶中日月剑道:“其实也是一个法子,你成了剑灵,与我一道飞升,岂不是妙哉?”
墨明兮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法子,心动一瞬,恢复理智:“你这一飞升,连修真界的天道都要带走?”
季鹤白似觉得此法可行:“你要不试试传给别人,我看那叶归晴就挺好的。”
墨明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要是这样,李冉早将位置接走了。我身死之时,李冉冒充天道给我说的预言里,便是你将我做成剑灵。”
季鹤白闻言大笑:“剑灵做不得,猫却做得,师兄果然不一般。”随即他忽然正色道:“衍天之相是假?”
墨明兮方才还不确定,直到听见季鹤白说剑灵之事,将两者联系起来:“我在衍天之相中所见天道,也是藏在莹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