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栎一下呆滞在原地,手中的油壶咚的掉到地上,然后骨碌碌滚下了坡。
中年妇女愣了下,正要提醒他说东西掉了,结果被宁栎一把拽住肩膀,神情激动的询问她:“杀人?你是说杀的是这家的女孩子?”
“是啊,血淋淋的被抬走的,”中年妇女被他晃的头晕,有些不耐的挣脱开来,语气不满的撇嘴,“这么激动做什么,死的又不是你。”
宁栎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一片混乱,就在前几天,宁梨还提醒他,说最近小区里不安全,要他注意一点。
他当时坚持让宁梨搬走就好了!他没有妥协就好了!
“她人呢?”宁栎缓缓开口。
中年妇女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视线在宁栎身上来回打量,他这么激动,不会是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之类的吧?
她不由得叹息:“人肯定是送医院去了撒,作孽哦。”
旁边看热闹的一个不满的瞪了一眼乱说的中年妇女,好心的跟宁栎解释:“别听她乱讲,人还不一定死了呢,市医院的救护车刚把她带走。”
后面两个人在那争论到底死还是没死的话题,宁栎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有些恍惚的来到市医院,一路打听,终于在重症监护室那边找到了宁梨。
宁梨的病房门口,言墨正在接受警察的盘问。
“你是说,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保镖?”
“嗯,是。”
“为什么要安排保镖?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言墨沉默了一瞬,低声回答:“我是她的男朋友。”
宁栎顿时怒从中来,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言墨的衣领吼道:“你算什么男朋友!你不配!”
一旁的警察立马上前制止:“喂!干什么呢!快松开!”
宁栎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松开他,却在对上言墨的眼眸时愣住。
他眼底一片冰凉,戾气几乎要藏不住,就连周身都萦绕着刺骨的寒意。
和前两次见面时温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言墨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领带,语带嘲讽的说道:“宁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你配做她的哥哥吗?”
宁栎噎住,哑口无言。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
“她……怎么样了?”宁栎有些气馁的垂下头,低声问道。
一旁的警察好心的说道:“放心吧,她没有生命危险,那一枪只是穿透了手臂,没有伤到内脏,现在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宁栎:“你是她哥哥?”
宁栎一脸自责:“……是。”
“你和她是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的?”警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