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禅堂内所有人都拔刀相向,平梁世子的精兵立马散开将闻人止和路九歌保护在后。
“倒是想请问迟姑姑,孤为何来不得?”
“闻人止,我迟家为皇族马首是瞻,你竟然害我儿子。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迟梅说罢便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
“哈哈哈,迟姑姑,付岿是不是孤杀的,你比谁都清楚,孤来此处就是怕有的人看不清。”闻人止意味深长的看了付昌礼一眼。
“巧言令色!至纯箭都摆在面前,还敢狡辩?”迟梅连忙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为小公子报仇!”禅堂内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迟家人蜂拥而上。
平梁王的亲兵保护阵容被冲散,两房厮杀。血腥味很快弥漫了整个禅堂。
闻人止手持长剑,墨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妖艳,恐怖。
迟家在苦陀部署了这么久,埋伏的要比预料的多,平梁王的亲兵转眼间便只剩几十了。路九歌虽然有些武艺,可迟家之人多善暗杀,几次遇险都被赤霄所救。
“世子小心了!”
路九歌点了点头。“多谢。”
闻人止周身散着冷气,周边已经堆满了尸体,白衣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殿下,我去发信号?”
“不急!再等等。”
闻人止回着话,手上动作却没停下,这些只是小喽啰,迟家的大鱼还没出来呢。借着这个机会,摸摸迟家底细。
禅堂外不远处的假山上,展炙眯着眼,欣赏闻人止逢魔一般的厮杀,往嘴里塞着不知名的果子,惬意的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听说沈家血脉乃武学胜体,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向。让我来领教一番。”黑衣人握着匕首穆的冲向闻人止。
镗的一声,兵器相撞,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但闻人止的速度依旧快的惊人,飒沓如流星,血红色的眸子散着肃杀之意。
内力汇集在剑上,每次挥动都发出阵阵嗡鸣,黑衣人用内力硬接了一剑,轻薄的剑似有白斤重一般,就只是一剑玄铁匕首就已经留下剑痕。
黑衣人眸子一紧,才发觉不对。脚下生风,虚晃一招向后冲去。
闻人止血眸一凛,取出至臻,咻的一声,洁白的至纯箭过黑衣人的胸膛,钉在黑衣人身后佛像的眼睛上。
黑衣人身体还在借着惯性移动,低头惊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洞,嘭的倒了下去。
咻的一声。信号弹点亮,法渡带着精兵将整个禅堂包围。
局势发生了逆转,迟家人连连后退,将迟梅护在身后。
展炙摇着折扇,笑盈盈落在堂口。
“一个迟家把你弄得这么狼狈呀~”
闻人止飞身跃起,将佛像眼睛上的至纯取下,用帕子擦拭着箭上的血迹。
“迟家也是名门望族,靠一支箭来锁定凶手岂不可笑。孤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尔等看看,孤的至纯箭到底是什么样的。”
闻人止混着内力,声音在整个禅堂回荡,如同鸣钟一般敲击在众人心上。
付昌礼看着黑衣人身上的血洞,就是傻子也知道付岿不是闻人止动的手了。
“太子殿下,臣丧子心痛,未能明查,犯下谋逆大罪,愿以死谢罪,还望殿下饶了臣之妻儿。”付昌礼连忙下跪。
“付岿之死孤也深表痛心,迟家亦是被人蒙蔽,此次刺杀孤可以既往不咎,至于这真凶,付老还是擦亮眼睛吧。”
闻人止将至纯放入箭袋,便转身离开了。军队散去,留下禅堂一地尸体,还有佛像眼睛上碎裂的箭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