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良瑜:“……”
笑容渐渐消失。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傅宝宁顺势看了过去,见韦良瑜坐在窗边一副精神放空的状态,不禁大皱其眉:“不是要殿选了吗?你就在这儿发呆?看书去!”
韦良瑜听得神色微僵,不着痕迹的叫她看了看自己被邢文举打断的手臂,诉苦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去殿选?怕是一定要落第了。”说完,便两眼紧盯着她,希望能听见她说会去打通关系,叫皇帝直接点自己为状元。
傅宝宁听得面露诧异,看看他手臂,说:“那不就是说,你不能考状元了?”
不等他卖惨,她就冷酷无情道:“韦良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做点什么?!”
这他妈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韦良瑜呆了几瞬,然后赶忙补救道:“宝宁,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我会考中状元,会进翰林院,会成为宰相,叫你做一品诰命夫人,享受所有女人歆羡的目光!”
“成为宰相,叫我做一品诰命夫人?韦良瑜,话别说的这么满,做人也不要太好高骛远,哪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成功?”
傅宝宁嗤笑道:“就像我哥哥,他可是千辛万苦才……不,他生下来就是公府世子,可以继承我阿爹的国公之位。就像是我,也是努力了很久才……也不对,我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第二天就被皇帝舅舅封为福安郡主。”
“算了,”她叹口气,蹙着眉头:“成功挺容易的。”
“……”韦良瑜:“????”
他心口被戳了无数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的缘故,总觉得傅宝宁似乎是在嘲讽他的出身,高高在上的对他表示不屑,这感觉叫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个同样出身富贵家庭的女人。
韦良瑜的自尊心又一次开始作痛,只是知道自己没法跟傅宝宁这个人渣对抗,讪笑两声,闷闷的躺了回去。
赵氏见儿子被怼的不敢做声,心里不禁气闷,想起今天自己一家去齐国公府道歉的场景,怎么也不敢再对傅宝宁说什么,便只装聋作哑的守在一边,陪伴着自己的儿子。
韦良瑜被邢文举打的不轻,这一天又是去齐国公府致歉,又是被傅宝宁这个魔鬼折磨,精神萎靡之余,伤口也开始作痛。
赵氏隐约听齐国公府的人提过,说福安郡主略通医术,忍不住过去说:“良瑜手臂痛的紧,郡主去帮他看看?”
傅宝宁才懒得医治韦良瑜这家伙,过去扫了一眼,知道肯定死不了,就说:“没什么事,养几天就好了。”
赵氏急了:“你都没仔细看!”
傅宝宁瞅了她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下,搭着韦良瑜的脉探查一会儿,神情慢慢的凝重起来。
赵氏慌了,韦良瑜也被她搞得紧张不已:“很,很严重吗?”
傅宝宁说:“你是不是觉得手臂疼痛,不能伸展,触碰到手肘下两寸处时,更是疼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