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马剑不知道,更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的事情还在会议结束后,人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堂堂淑妃,在皇帝与大臣开会时,衣不蔽体的想要勾引皇上。
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听了此事,谁不啐上一口,嗤之以鼻道:“这么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真是个没教养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知道司马家是怎么教的。”
听了这个消息,司马夫人在后宅病了三天三夜。
不过,阚枳此时比司马剑还要愤怒。
她气地在原地跺脚,嘴里念念有词:狗皇帝,负心汉,不给我下葬还好意思说现在是国丧。连人家模仿我优秀的穿衣风格都不行,呸呸呸!
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你!
说时迟那时快,在冒出这个想法后,阚枳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
上次要离开时也是这种感觉。
阚枳也顾不上生气了,她急忙凑到阚戴泽身边叮嘱道:“爹爹,来不及了,我要走了。您保重身体,千万别和小人计较。而且不要总是这么开会,会搞垮身体的,实在不行就告假不来,管他呢。”
她想了想,又说:“有机会的话帮我打听一下立春夏荷去了哪里,倘若她们已经不在人世……千万记得替她们选块好墓!”
阚枳本想说替她们报仇,但这想想也不可能。
封建帝王家,奴才的命哪那么重要;何况她也不可能让家人为了她而冒险。
对不起了,立春夏荷,来世我们再做姐妹。
听罢,阚戴泽刚想回应,就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一旁的烛火闪烁了几下,旋即继续正常燃烧,毫无异常。
但阚戴泽知道,这象征着女儿已经离开了。
他叹了口气,顿时也没了和司马剑呛声的欲望。
而谢容时这时也从后殿走出,他刚发了一大通脾气,此刻脸色潮红,嘴唇却苍白无血色,身形都有些晃晃悠悠地。
他刚一坐下想要开口,就发出了猛烈的咳嗽。
“陛下,传太医吧!”大臣们慌张道。
谢容时伸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抿了两口,淡声道:“不用。”
“您身系百姓祸福,龙体要紧,千万不可大意……”
“说了不用就不用。”谢容时不耐的拒绝:“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谢容时今天本就疲劳不堪,刚又发了通火,顿感头脑疲惫。
他扫视了一圈下面坐着的大臣们,轻轻出了口气,摆手道:“我看你们这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想法,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明天上折子给我,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