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门前有一片小花园,看得出来房东很认真的打理过,种了许多常绿木,哪怕是在萧条的冬天,花园依旧显得生趣盎然。
阚枳突然觉得,尽管这里有点偏僻,但她给的房租都很少了。
可这种捡漏的开心感觉没有持续多久,阚枳就在栅栏外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抬了下眉毛,迅速去卫生间漱口洗脸,收拾完毕后套了件宽大的羽绒服走到大门跟前,出声叫住那个妄图逃跑的人:
“站住。”
——在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时,谢容时其实已经按下轮椅的加速按钮准备离开了。可惜轮椅到底跑不过人腿,让他被抓了个现行。
既然跑不掉,谢容时便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微笑打招呼:“好巧。”
“呵。”阚枳嗤笑:“很巧吗?”
“当然,没想到我一回来就看见了你。”谢容时假装讶异:“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还在这儿装。
“谢容时,你别给我装傻。”在一起那么多年,阚枳还不知道他了?
她打开大门,双臂抱胸走上前,居高临下道:“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今天就搬走。你知道我的,向来说到做到。”
她扬着下巴,瞪着谢容时,他不给出一个说法绝不罢休。
见状,谢容时轻轻叹了口气,只好承认:“我听说你在找房子,所以就把这边的一套房源透给了你助理。她不知道房子是我的,你不要介意。”
谢容时最近就在这边住着,所以他私心希望阚枳也能住过来。尽管不在一套房子里,可他们现在相隔的距离可比在大齐时要近多了。
阚枳眯着眼观察了他一阵,看的谢容时心里一阵发慌。
半晌,她终于缓缓点头:“好吧,这次先不和你计较了。”
谢容时松了口气。
接着,阚枳又道:“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你说。”谢容时有些失笑,无论怎么样,她的要求他肯定都会答应,根本不需要她以任何事情作为要挟。
“你消息这么灵通,肯定知道昨晚的事情吧。”看着谢容时点了点头,阚枳继续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项明受到惩罚。在不违法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惩罚。”
若非必要,阚枳也不想求助于狗皇帝。但是新仇旧怨加在一起,让她对项明这个搅屎棍实在烦得要命。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做的。”谢容时对阚枳道。
她不会知道,自己今早刚下飞机时,得知那件事的心情。后怕、庆幸种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坐了一夜飞机的谢容时连时差都没倒,一回来就直奔阚枳楼下。
尽管看不见她,但想到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他那颗惊惧不已的心才能稍稍平缓下来。
男人眼神中的肃杀之气太过明显,让阚枳心跳漏了一拍。
她再一次强调:“谢容时,这是现代,不是大齐,你不要做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