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不是特意模仿岳宴溪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无法不去想念但又无法开口,所以假装这个玩偶是心中的那个人,哪怕周围的人都觉得奇怪,也不想自己一个人。
那时候岳宴溪也是这样想么?
越想见,越怕见。
-
禾谨舟将车听到岳宴溪家楼下,看着楼上透出的灯光,或许,她比那时候的岳宴溪要幸运得多,只要伸一伸手,就不必再对着一个玩偶无休止地想念。
岳宴溪家的密码,孙特助告诉过她。
禾谨舟想着上回岳宴溪假装摔倒骗她来家里的把戏,终于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
她要承认有点想岳宴溪,亦或不是有点,而是非常想。
一楼安安静静,空旷的客厅里没有人活动的声音。
禾谨舟来到二楼,卧室的两扇门都开着,里面有水声,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
浴室的门大敞着,正中央巨大的圆形浴缸里盛满了水,里面还有个泡在里面发呆的女人,皮肤被水浸润得白皙莹润。
岳宴溪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来,惊得半晌合不拢嘴。
在人洗澡的时候私闯民宅,这也是好学生能干出来的事吗?!
浴缸前的电子屏幕上,正放着动物世界的纪录片。
此时恰好播到:“黑眉信天翁的每次交颈起舞,都会让彼此关系更加亲密,在信天翁家族,实行一夫一妻制,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背景音乐与旁白的话十分相称,让人感到无比心动又无比恬静。
禾谨舟走近,将手放进浴缸里,在热水中划出一道一道的波浪,眼神丝毫不避,将面前春色一览无余。
岳宴溪故作镇定,问:“你怎么来了?”
禾谨舟说:“想你了。”
她在某些时候,坦诚得不像话。
电子屏幕里的信天翁伸着脖子,互相亲吻、缠绕,依偎缠绵在一起。
岳宴溪将画面灭掉,这实在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