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我们在工厂里找到了这个。”
小方提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部碎屏的手机。
“这部手机的主人叫陆衔。是报案的那孩子,当时接线员同志让他躲在工厂里等待救援,但我们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他。”
那孩子能去哪呢?刘队心中难免生出疑惑。
现场的足迹表明曾有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前进过这所工厂。
这脚印来自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现场的手机和耳机只能证明一个男孩的出现。
痕检法医在地上一寸寸地仔细摸索着,还真让他发现了两处异常之处。
其一,最开始他们都只注意到了泥地上属于一个老人的脚印,而忽略了脚印四周稍微下陷的泥土。
这种痕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试图磨平地面,它抹除了大部分痕迹,但也造成了泥地不均。
其二,工厂门口的一处泥土颜色不对。
那块泥土本就处于阴影之下,呈现出黑红色,乍一看没有什么不对。
可坏就坏在,它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某种“诱人的气息”。
其实每一个路过工厂门口的人都受到了影响,他们渴望将这块土地占为己有,因此都心照不宣地表现出了对此的忽视。
有些人甚至暗暗使绊子,希望别人不要发现这个东西。
但最终,法医的职业素养战胜了这份诡异的占有欲,他还是将这份异常上报了。
刘队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对这个案子逐渐有了考量。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每当看到这种案件的受害人,他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悲凉。
刘队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道:“报给异管局吧。”
小方听到这句话后升起了怒火。
“刘队!你知道那帮家伙都会干什么的!”
刘队脸上稍显不耐,他语气略带训斥:“方昕喆!听从命令!”
方昕喆狼狈的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不甘。
顾泽磨磨蹭蹭地晃过来,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拍拍方昕喆的肩膀。
“好啦好啦,别一天天那么大火气。与其在这置气,咱不如去干点能干的。”
说着,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救护车上的幸存者。
“可你觉得他们还能活多久……”
方昕喆悲叹道,他的声音微小到风一吹就碎了。
“小方你刚说啥?我刚没听清。”
顾泽用掏了掏耳朵,做出一脸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