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望翻找出新的浴巾,准备递给她,浴室的门半开着,大概是戴清嘉认为关不关门已经无所谓了。
戴清嘉向他寻求帮助:水是冷的。
卫生间干湿分离,因此淋浴间是单独隔断的,俞景望推移玻璃门,走进去为她调节水温。
俞景望身材高大,他的进入,使狭小的淋浴间更为逼仄。
戴清嘉站在旁边,温热细密的丝状水线飘洒至她的小腿,她投诉说:刚洗的时候还是热的,一会儿就变冷了。
公寓里的淋浴系统反复无常,而且调节困难,俞景望原地等待它稳定。
戴清嘉完整地穿着她的湿衣服,俞景望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要生病,皱眉问道:你穿着衣服洗澡?
闻言,戴清嘉站到热水之下,水流浸润她的轻薄的衣裙。
看不惯的话,她慵懒地抬起手臂,帮我脱吧。
今晚和他两次搏斗,戴清嘉真的累了。她虽然家庭地位低下,但是不夸张地说,自从幼儿园起,午睡起床就会有男生争抢着为她穿鞋。她那时候起就不会遵从幼儿园老师教导的自己事情自己做原则,心安理得地被追捧和伺候。
俞景望作为她的半个家人的时候,戴清嘉使唤不动他,今晚他也算是她半个男人,她偏不相信。虽然这是极小的事情,但是男女关系里,无处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对俞景望这样不动如山的人而言,进一寸有进一寸的乐趣。
再虽然,这关系不会长久,可能只存在于今晚。但是戴清嘉本来就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的个性。
俞景望看着她抬起手臂,像是索抱,向他露出光洁脆弱的腋窝总之不像投降。
她柔软的胸乳因为布料湿透一览无遗,嫣红的尖端盈盈立着,衣服只是摆设了,脱与不脱不再有区别。
俞景望抓住戴清嘉的衣服下摆,沿着她设定好的轨迹向上,他因为高度,不需要她俯身迁就,两人直立着。衣服缚着戴清嘉的双手,直到手掌处脱离。
被衣料紧贴的不适感终于消除。戴清嘉的手臂下落,被黑色桑蚕丝文胸包裹的乳房轻摇慢晃。
俞景望将她的衣服扔到地上,低声询问:还要继续帮吗?
他问得好像很礼貌,戴清嘉没有回答,俞景望单手绕至她的后背,径自勾开了文胸的衣扣。再沿着她细细的脊沟向下,停在她的腰间,拉开她百褶裙的拉链。
文胸和裙身落在地面。戴清嘉的内裤遗留在客厅,于是她完全赤裸了。
俞景望只在暗夜里观察局部,已经知道她身体的标致。无遮无挡的全貌更是美极。热水淌过洁白细腻的皮肤与有起有落的曲线,她几乎在发光。
幸好,他方才没有亲吻她的身体。毛细血管破裂会让白玉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