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傅臣商,安久就不吐不快,“傅臣商那厮某些方面真的很让人难以忍受,你好歹还是在人类范畴之内,他的行为早就超脱生物领域了好吗?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大概是因为饭团的影响吧,比如今天这件事,要是放在几年前,他早就暴走了,我们哪儿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所以说啊,你不要总是固守过去对自己的定位,只要你自己想要改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她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条理清晰,逻辑清楚,傅华笙挑眉轻笑,“你也一样变了很多啊,做了妈妈,当了老师之后简直脱胎换骨。”
感觉自己起到了以身作则的作用,安久立即激动道:“是吧!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你一定也可以的!”
老宅门外,傅华笙停下车,“到了。”
下了车之后,傅华笙望了一眼大门,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然后扭过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着,“改变了,然后呢?我要改变给谁看?”
安久心里一沉,傅华笙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因为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不会看,因为觉得没有意义,所以根本就不想去改变。
“所以,二嫂,你要对我负责任!!!”
安久正沉浸在对往事回忆的悲痛心情之中,傅华笙陡然来了这么一句,生生吓了她一跳。
“……啊?”安久一脸受惊的表情。
责任?她又做什么了?
傅华笙举头怅惘地望了眼明月,握拳心痛状,“当年小爷终于邂逅了真爱,比翼双飞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要不是傅臣商他交友不慎又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自己欺负我不算,还让女人欺负了我的女人,导致我女人激愤之下说出了让我误会的话,害得我悲痛欲绝之下一时糊涂犯下了此生最后悔的错误,于是小爷的女人飞了,老婆没了,至今光棍,你说这是不是他一手造的孽?作为他的老婆,二嫂你难道不应该为此对我负起责任来吗?”
安久刚清醒了一点的大脑简直被他给绕得头晕脑胀,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你要对我负责任”循环播放。
安久揉了揉两边太阳穴,明知道他这逻辑不对,可就是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之二嫂你必须赔我一个老婆!”傅华笙说得理直气壮。
安久被那货给缠得头都疼了,“这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把乔桑绑起来扔你上不成?”
傅华笙连连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安久:“……”
“二嫂,求你了你说说这个家里,除了你,我还能指望谁……”
硬得不行来软的,傅华笙救命稻草一样泪眼汪汪地粘过去不放。
他很认真地分析过了,乔桑那边她绝对说得上话,傅臣商那厮对她言听计从,冯婉那里她的意见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老爷子更别提了,对她比亲生女儿还亲……
若能得到二嫂的支持,何愁搞不定老婆!
安久这会儿头晕脑胀只想赶紧回去睡觉,正好胡乱点头答应,“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具体我们明天再商量ok?”
“二嫂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傅华笙激动把她瘦弱的小肩膀搂过来,手拍在她的后背上。
安久差点没被他给拍得吐出来喷他一身。
这时,伴随着利落的刹车声,刺目的车光打了过来,先是一只锃亮的皮鞋,然后迈出一只修长笔直的腿。
傅臣商背对着车光,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
“傅华笙,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
冷得掉渣的声音跟冰山似的一座一座砸下来。
傅华笙被冻得脊背一僵,放在安久背后的爪子立即往下,一把夺了安久手里的钥匙,狂奔过去打开停在路边的车门,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安久抽搐着嘴角看看那辆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