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云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过来挽住了许子风的胳膊,两人一同来到客厅:老
一套,没什么事情。
许子风:没事情就好。有没有旅客跟你献殷勤?
许婉云:爸,看你又说哪儿去了!
6
虽然还不是严冬,但坐在红旗宾馆外面吉普车上的骆战还是感到了寒意。他们
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几个小时。
车外,寒风无情地搅动着光秃秃的树梢,哗哗作响。车内,裹紧了大衣的骆战
正要说什么,却透过红旗宾馆的窗户看见那个香港人提着行李箱匆匆忙忙从楼上下
来了,他很吃惊地急忙举起望远镜。
香港人走到门厅的登记台前,和里面的服务员在说话,那样子显然是要退房走
了。
这时候,原来待在四楼值班室的小李已经出现在吉普车前,焦急地说:骆战,
看来这家伙要退房了。
骆战一脸的疑惑:下午才住进去,怎么就要开溜?没发现可疑的人?
小李:没有。起码他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
骆战:刚才我看见一个男服务员在往楼上送开水。
小李;哦,那是宾馆的服务员。我问了问,叫毛阳,在这儿工作五六年了。而
且他都是把暖瓶放在各个房间门口的。
骆战:你肯定这个毛阳没进过香港人的房间?
小李:绝对没有。
这时,那个香港人已经结完了账,提着箱子急匆匆地朝大街上走去。
小李低声说:怎么办?不能看着他又跑了呀!
骆战想了想:先跟着他,看他到底要上哪儿。你快上来!
小李上了车。
街边上,那个香港人已经上了辆三轮车。他边看表,边在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催促着三轮车夫:请你快点儿,我还要赶着上飞机的!
这边儿,小李已经发动了吉普车,准备起步了。
突然,骆战看见宾馆一楼的一个窗口里,窗帘轻轻动了一下。他顿时警觉起来,
立即说:停下来!
车一停下,骆战就跳了下去。他进了宾馆门厅,对正要出来的大刚说:你先别
走,去查查一楼北面第五个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
大刚:我这就去。
骆战又说:不管里面是谁,你都要把他看死了。
大刚: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