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凝晃一下他的胳膊,他便放人下地,拿起帏帽戴她头上,随之牵人出了铺子。
他们回到宅子,天上下起了小雨。
傅晚凝一身疲劳,先回房稍作休整。
魏濂拖了摇椅出来,躺上面摇了一盏茶时间,就有人进了庭院,手里还捉着个半死不活的水鬼,一上了台阶就将他丢下来,当即跪倒,“厂督。”
魏濂伸脚踢一下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书生,“撞大运,这都没死成。”
番子摸出一个信筒托到他面前,“从他家里搜出来的。”
魏濂抽出纸,望着那上面的字,他的笑容都变得和顺了许多,“把他拖柴房里关起来。”
番子便拖人下去了。
魏濂叠好那纸放回信筒,舒适的眯着眼摇晃。
香阁从屋内出来,站他身旁道,“老爷,韩张霖还在画舫上,要奴婢去把他引出来吗?”
“打草惊蛇,番子能做的事不用你出手,”魏濂翘起身,左右活络着肩胛,“你看清了那是韩张霖?”
香阁道,“确实是韩张霖,他额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和记载里相符,错不了。”
“杀人灭口呢,才泄了考题,那些学子正不忿,他在这个时候杀人,是怂了,他不杀人,孙怀安就要杀他了,”魏濂道。
香阁揣测着道,“您是说这考题泄露孙大人知情?”
“乡试的考题由吏部出,但考官却是礼部出人,谁先拿到考题,那自然是礼部的人,这考题泄露,孙怀安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韩张霖一个举人他有什么能耐碰考题,不就是借了他先生的光,你猜他们把这考题卖给了多少人?”魏濂笑问着。
香阁顿住声,待要回话,却见傅晚凝依着门,目色蔼蔼的望向他们。
香阁挠一下头,给她施礼,“夫人出来了,奴婢下去叫人摆膳。”
魏濂也微侧首望门边,傅晚凝着一身素白褂子,她才洗漱过,湿发垂膝,那莹白面容上皆是恍惚,“香阁进画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纱窗外,月正收,送别情郎上玉舟,双双携手叮咛嘱,嘱咐你早早回头——选自《罗江怨歌》
这几天可能都是六千,暂定六千吧,如果码不动了我来给大家请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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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四十二个串儿
魏濂从摇椅上起来,过去扶上她的肩道,“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