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阴沉着脸等他话。
魏濂道,“西峰山的马场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将主意打到上面,您养的那条狗臣瞧着不顺眼,把他发落到皇家马场,臣见不着心就不烦了,这最后一件事儿嘛……”
他抬首直望着她,“还请太后娘娘还政与皇上。”
“你做梦!”孙太后抓起床边的枕头朝着他砸,可是她如今虚弱,那枕头连纱幔没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着胸口骂他,“凭你一个阉人敢跟哀家提这个,哀家不过让着你,你以为哀家就任你摆布了?你尽管上报,看看皇上敢不敢动?哀家的儿子不向着哀家,难道向着你?”
魏濂笑容加大,“眼瞅着未时到了,好戏应该要开场了。”
“你什么意思?”孙太后支着半身,下床来走到纱幔边,“你在故弄玄虚什么?”
魏濂翘一下眉,“娘娘您有一个和您一样不安于室的好侄女。”
孙太后顿住,她那狭长的凤眸眯出了杀性,“你动到娴儿那边了?”
魏濂笑着,不说了。
两人这般僵持半刻钟,阁门被小宫女敲响。
“进来!”孙太后转回榻上躺好。
那宫女一脸急色,直走到孙太后身边,声线极低的与她说着话。
孙太后瞬时从榻上纵下来,急跑着冲出纱幔照着魏濂就要给他一巴掌。
魏濂斜望着她枯黄的脸色,扬手扣住她的手腕,“娘娘有空教训臣,不如快去苍澜殿瞧瞧您的娴儿吧,人还等着您救呢。”
他甩开手,起身侧站到窗户边。
孙太后气的胸腔作疼,急急的踏出了阁门,魏濂闲闲地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起往苍澜殿去了。
苍澜殿此时聚集了一堆人,孙太后和魏濂进去时,就见萧纪凌掐着赤身裸体的赵璋宏死命的用脚踢。
孙太后一呆,直走到他身边道,“皇上有什么事好好说,作何要闹得如此难看?”
萧纪凌满眼冒火的冲她,“母后,你给朕选的好皇后!她背着朕偷人,当朕是王八吗!”
孙太后神情一凛,俯视着地上的孙裳娴骂道,“哀家视你如己出,你竟做出这等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