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大部分人都好,至少我还有银子使,有身份有地位。”岫昭藏起自己的心思,这些他藏了许多年的事,又怎会轻易让阗悯轻易接触到。
阗悯原本想说点什么让他安心的话,到后来碍于脸薄,也没说出口,顺着他附和道:“是呢,你比我好多了,我还替你委屈什么。”
岫昭手掌上少年肩膀,仿佛看到了过去无助的自己。阗悯既自负又敏感,与多年前的他何其相似。只是他那时候还有双亲,阗悯是什么都没了。
“你有我。”
岫昭几乎脱口而出。
“只要你答应我,此生我不负你。”
阗悯平视着蹲下的岫昭,声音有些发颤:“答应你什么……我才与你说过,你又忘到脑后了。我现在这样,又怎能轻易作出什么承诺。我要是废了,宁可死了,也不要你养着。”
岫昭安静着听他讲完,轻轻点了点头。他明白阗悯所想,都说英雄出少年,可这个少年即便有再好的身手,也没有半分施展的机会。就如同猛禽伤了翅膀,走兽折了利齿,他现在不过是只没有威胁的幼兽。他知道阗悯需要的是时间,接受他的存在,去习惯他,依靠他。为了得到阗悯,他会在他身上花足够的心思,将他磨砺成举世无双的利器。
“都说了今日是定情的日子,你也不让我高兴高兴。就算是骗,我也乐意听的。”岫昭垂着眼,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他一向会做样子,装弱装疯都不在话下。
阗悯似是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不过显然不能看透这只老狐狸,反而像是欠了岫昭的,低声道:“我不想骗你。”
“我想听。”
“想听什么?”阗悯的脸上飘了一丝红,眼神开始不自在起来。
这些都落入岫昭眼里,当即不知羞地道:“说你喜欢我,要一辈子跟着我,天天想抱着我。”
阗悯睁大眼瞪着他,那眼神好像岫昭是一只要吃人的妖怪。
“下流。”
“你想没想?”岫昭往前一倾,揽着阗悯的背,拉与自己胸口贴着,“说了以后我就亲手给你搓澡。”
阗悯此时脸全然红了,轻轻挣扎起来,“不说。”
“不好意思?”
阗悯恨不得把岫昭的嘴缝起来。
“看着我的嘴做什么?你想亲我又不会躲。”岫昭把少年的心思都看了个透,脑袋越凑越近。
阗悯的一颗心跳得越发急了,反被岫昭捉住亲了又亲。两人浅尝辄止,岫昭更像在逗他。阗悯一时胸中矛盾,脑子却出奇地清醒起来:岫昭贵为亲王,怎会甘心与他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