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吧,把我昨天教给你的练练看。我去做饭。”丁安邦说着打开门走出屋去,随手指了指院子里画出来的场地,然后慢悠悠往厨房走去。
突然想起刚才床上丁安邦似乎在做梦的丁小妹追出来疾问到:“你想起什么了吗?”
丁小妹的脸上一半期待一半担忧,不过她在丁安邦回头的瞬间把所有的表情都变成了欣喜的神色。她不会让自己这辈子第一个爱上很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爱上的男人难做。玩笑归玩笑,如果他真的想起自己是谁,丁小妹一定不会阻止他去找他的家人,顶多偷偷护送就是了。
笑着回了头的丁安邦挑挑眉毛:“没有。”
留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想不起来却会笑的丁小妹,丁安邦转回身去,还是那般慢慢悠悠地速度,走进了厨房。
放不下,但不代表不能再向前。丁安邦现在只知道自己叫丁安邦,所以他想试着迈步向前,不再停滞不前。
炊烟起,厨房外传来一声兴奋至极的尖叫。厨房里丁安邦切菜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浮此温淳笑意,然后那整齐均匀的切菜声再一次响起。
决定尝试着留下来的丁安邦被丁小妹坚决地否决了自己出去盖一间房住的要求,于是在感叹自己还好早有预料的同时,丁安邦顺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要求并不难,自然也不会触及丁小妹的“底线”。
丁安邦不想再把造福丁家村甚至是五个村子的新渔具农具的推广拖后。尤其不能再用什么担心泄露他的行踪这种蹩脚的理由,有多少人会担心一个落在长江之中的半死之人还能活下来的?
知道自己那点掺杂在关心之中的小心思躲不开去,丁小妹为了保证丁安邦不搬出去,鼓着可爱的脸颊琢磨了半天,最后也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新农具新渔具的推广顺利开始,有丁村长的推荐和引荐,只用了短短三天,“丁安邦”这三个字就率先在丁家村和刘家村彻底打响。至于为什么会有刘家村?自然是那位发现自己终于不用再憋着一位神医不能介绍的刘阿伯在努力地宣传。
看到了实打实的好处,附近与丁家村结盟的其余四村渐渐也都接纳并且喜欢上丁安邦这个心灵手巧的“外来者”。
丁小妹对于丁安邦的出名倍感骄傲,因为在经历了“推出”丁安邦的初期担忧之后,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丁小妹越来越享受那种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尊敬地叫丁安邦一声丁先生。要知道,五村之中被称之为先生的只有三位,其中有一位还是丁小妹已经去世的父亲。那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和尊敬,对于把丁安邦完全视作“自己的男人”的丁小妹而言,又怎能不去骄傲和开心?
第221章 文武组合
虽然欢迎丁安邦的人是大多数,但总有不友好的存在,比如那些对丁小妹这个远近闻名的村花爱慕已久的男人们。
这不刚好丁小妹带着丁安邦来到大祭祀将要进行的五村坛所在,刚想介绍介绍自己明天的工作就碰上了不开眼的家伙。
屠夫的儿子和书呆子的儿子。这两个看来原本不可能搭到一起的组合却就是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丁小妹和丁安邦的面前。
“郑家村最讨厌的组合,自己说什么文武合一,其实就是仗势欺人。五村就没有不讨厌这两个二世祖的。但他们父辈都与朝廷有交情,仗那那些交情帮了我们不少,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不太过分也就没人理会。”丁小妹快速轻声解释了快步走来的那二位的来头,同时上前一步挡在了丁安邦的身前。
朝廷?和鞑子的交情?
丁安邦在听到“朝廷”二字的时候脑袋一痛,但这一痛并没有后续的作用产生。未作细想的丁安邦拉了丁小妹的手让她站回到自己身后,他则上前一步迎上了那带着足足十个看来就是游手好闲之辈的文武组合。
“你就是小妹的那什么堂兄?真堂兄还是假堂兄啊,我看着可不太像!”浓浓的卷舌音配上粗哑的嗓子,那瞧着至少三百斤开外的胖子一开口就让张云微微挑眉。
丁安邦微微一笑,向来人拱手为礼却没接话。
“你住在小妹家里?”似乎是嫌丁安邦的身高挡住了他看到丁小妹,屠夫的儿子边走边伸出了肥壮的手臂想要扒拉开挡他视线的丁安邦,“你躲开些,挡着我和小妹说话了。”
丁安邦仍是一笑不语,并没有照办。不过这次丁小妹却看不下去了,她一卡自己的小蛮腰开口说道:“郑肥猪,也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你分明就是一头猪,别在这一口一个小妹叫我!谁会想跟一头猪讲话?”
一直没开口的瘦书生闻言笑着就要开口,可他一句“小妹”才出口就被丁小妹冷笑着打断。
“猴子会说人话也还是猴子。你们两个文不如我,打鱼种地甚至是杀猪剃毛都是我手下败将,还来这里呱噪什么!?”丁小妹一通话就把文武组合除了打架生事之外的手段全给否决,按平常来说这二位也该臊的没脸再待下去。可今天却奇了怪,文武二人非但没见害臊,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劲头。
“小……丁南竹,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因为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未能与你一较武艺,今日你堂兄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来比比男人才能比的本事,也让你看看我文武二人并非全都不如你。”被丁小妹一眼瞪得没敢再叫“小妹”的瘦书生越说越顺溜,到最后几个字时居然又找回了那种“舍我其谁”的五村“最强”的气派。
听了这瘦猴子的话丁小妹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再开口时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寒霜一样冰冷:“别说我堂兄大病初愈不屑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就算动手比试,又与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芦苇杆子有什么关系!?你爹比文都输给我,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眼前?”
书生才涌起的“豪气”被丁小妹几句话就给拍蔫回去,边上那三百来斤的大胖子却哈哈大笑道:“小妹此言差矣,我们文武兄弟一体,何来没有脸面一说?而且你这堂兄又哪里能看出有病?难道说是什么难言之隐?”
“呦,还会说‘此言差矣’,还会说‘难言之隐’了。来之前你们两个没少对词啊。孰为难言,隐作何解?我看是你有邪念难言,欲陷歪思而不止!再说了你会什么武艺?先耍耍让我见识见识如何?”丁小妹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这要真想损人开骂,就凭对面这几位还真不够看的。
同样败下阵来的屠夫儿子只好掉转枪口,指着丁安邦嘲笑道:“小子,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背后吗?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敢?”
大概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温和微笑的书生堂兄突然开口,还来了这么两个字。
胖子下意识就应了一句“我当然敢放”。
没等那瘦芦苇杆子把话尾兜住,就听见丁安邦温声笑道:“好臭好臭,怪不得几位人没到臭先至,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坏了。”
猛地醒过味儿来的胖子肥脸一抖,大怒之下伸手就来扯丁安邦的衣服。丁小妹哪能叫这死胖子如愿?丁安邦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