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竟然都是皇后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虞亦禾之前只觉得皇后并不喜欢她,却不知道她做出了这样狠毒的事情。
恭妃的嗓子虽然能说话了,但比以往粗了一倍,再无当初的悦耳,沦落为了寻常人等。
她唇角扬起讽刺的笑:“这宫里能有几个好人?皇后不过是装的而已。”说到此处,奚云不得不提醒道:“你现在极为受宠,一定要小心警惕皇后。”
虞亦禾此番帮她出了主意留下来惠安,并且还促成她与惠安进一步的缘分,再加上这个妃位,她是感激不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奚云已经把虞亦禾划为好友至亲行列,此时也就忍不住拉住虞亦禾的手推心置腹道:
“我也托大,现在称你一声妹妹,你以后定有大造化,现在就让姐姐占个便宜吧,我和你说心里话,我既无美貌,也无才华,自始至终就不盼陛下宠爱,只想看着惠安长大,若有可能也要报仇雪恨。”
说到报仇雪恨,奚云眼中露出的恨意也叫虞亦禾难以忽视,她又道:“我是不会与你争宠的,你日后若有危险尽可来找我相助,我定会尽全力帮忙,若有皇后把柄,也盼你告知我,不要你出手,我也琢磨着回报她一二。”
这话说的虞亦禾既是羞赧又是感慨,对着奚云真挚的眼神,虞亦禾点了点头。
两人对望着皆是莞尔一笑,笑罢,奚云又道:“你可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小心皇后!”
“至于淑妃……我猜你没有身孕前她不会对你动手。”
说到这,奚云促狭地看了一眼虞亦禾,“你如此受宠,怎么还没动静,该给宁宁惠安添个弟弟才是,若你不愿带,我住你宫中帮你带也使得,我喜欢小孩子,身上有咱们没有的生气。”
虞亦禾面色一红,嗔了她一眼,“这种事哪里说有就有的?再有哪能劳烦恭妃娘娘来妹妹宫里带?”
话音落下,她又不禁想到了另一人,面上的笑不禁淡了下来。
奚云没注意到虞亦禾面色变化,是她想起了另一桩事,“九月末是皇后的千秋宴,竟还要给她准备东西,简直是晦气。”
虞亦禾安抚了她几句,见奚云依旧生气,转而提议道:“咱们别想了,九月天气愈渐凉爽,平日里风又大,咱们不如做些风筝,带两个孩子顽顽吧?”
说起这个,奚云也被转移了注意力,“确实,我好些年没顽了,我还会扎风筝呢……”
接下来的几日,两个大人总是凑在一起顽风筝,连帝王来灵和殿都瞧见赵毅张树两个小太监在扎风筝。
瞧着地上一叠一叠写过字迹的宣纸,他不禁道:“怎么不拿些彩纸扎风筝?”
他蹲下身吓得赵毅等人一跳,“陛下,您蹲下来做什么?不是脏了您的衣裳,还是叫奴才拿就好了。”
卫景珩却不顾他人说法,从上面捡出了一张,纸上赫然写着《锦瑟》。
“她也真是……这字写的好好的,怎么就拿来糊风筝了?”
他心里有些不高兴,这题还是他写的呢,她就这么……
嗯?
“这来福弄的?”
看着下方几个猫爪印,帝王扑哧笑出声。
大总管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笑,“好调皮的小狸奴!”
赵毅接话,“正是呢,来福踩了砚台踩上去的,后来被抱去狠狠地洗了一顿澡。”
既然如此,卫景珩也不再拦着,把宣纸放了回去,“既是如此,那就糊了风筝吧,也算的有几分雅致。”
宫道上,虞亦禾奚云带着两个孩子正嘻嘻闹闹地放风筝,一刻钟后宁宁哭丧着包子脸委屈道:“娘,我的风筝又断了……”
宫墙外的另一边远处,一个太监眼睁睁看着一个风筝向他冲来,然后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