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你养着也是一样的,也能和效贤作伴。”
徐妙筠便留下了茂哥儿,只把婉姐儿送了回去。
对于效贤。徐妙筠是疼爱,而对于茂哥儿,徐妙筠便多了几分怜惜,也是因为这样对茂哥儿十分纵容宠爱,茂哥儿也很粘她。连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叫“姑母”,凤仪宫上下的人谁也不敢委屈了他,吃喝待遇都是和效贤一样,两个孩子也玩得到一起去。
芙蓉郡主赶在三月初出嫁,成亲前不管怎么样,这成亲后便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过日子的事也只能靠自己,何家如何对待这个儿媳妇暂且不说,徐家也迎来了继婉姐儿和茂哥儿之后的第三个孩子,这次谢芝兰依然生了一个女儿,不光谢芝兰神色黯然,连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也有几分失望。
唯有徐润安温声安慰谢芝兰:“子女是上天的缘分,男孩女孩都是一样好,咱们又多了个贴心的小棉袄。”看着谢芝兰扑簌簌落下泪来,连忙道:“这是怎么了?为这个哭可不值当的,又不是以后生不了了。”
谢芝兰一向要强,如今在子嗣上栽了跟头,自然十分心酸,徐润安越是温柔体贴,她反倒越发愧疚,结果没出月子便把身边的一个丫头抬了通房,徐润安第一次发脾气:“就因为没有儿子,你便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素日待你的心也是白费了。”气的去睡书房。
徐老太太知道后打趣道:“我还没说什么,他们两个倒是闹起来了,也罢,女儿也好。”
为了安抚谢芝兰,徐老太太亲自给刚出生的徐家二小姐取名字,从了婉宁,叫宝宁,意思是全家的宝贝。
徐大太太的脾气也不可能因为儿媳妇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就对她冷言冷语起来,见谢芝兰这样,反倒把失望收了起来,柔声安慰谢芝兰,并把宝宁亲自带在身边,让谢芝兰好好坐月子。
不光谢芝兰感动,谢大太太洗三礼的时候过来也十分感动,对着徐大太太谢了又谢,徐大太太笑道:“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明白你的心思。”又让谢大太太放心。
谢大太太逢人便夸徐大太太如何宽容明理,直说女儿嫁对了人家。
至于谢芝兰和徐润安之间的隔阂,谢芝兰可不是晏静宜,只会躲起来哭,她在徐润安睡在书房的第二个晚上就不顾还在坐月子,要起身去书房,服侍的人自然不敢让她动,赶忙去报给徐润安知道,徐润安见一向明媚鲜艳的谢芝兰变得憔悴如斯,如何不心软,这通房的事便揭了过去,夫妻俩照旧跟以前一样亲热。
消息传到宫里,徐妙筠也是暗暗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谢芝兰,只得把给宝宁的赏赐加厚了一倍,嘱咐让她好好休养。
伯让却问徐妙筠:“如果效贤是个女儿,你会不会也给我弄个女人过来?”
徐妙筠一愣,随即腹诽,如果我生了女儿,那些大臣第一个要死要活的闹着给你选妃,用得着我操心么,可看着伯让那满脸“你敢点头试试看”的表情,徐妙筠便识相的摇了摇头。
伯让这才缓和了脸色,把徐妙筠抱在怀里:“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我不会让你和别人分享我,我也不希望你愿意和别人分享我,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徐妙筠满心柔情,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伯让深情地望着她,手臂也越收越紧,火热的吻也慢慢落了下来。正是满室春意,却听到外间传来效贤和茂哥儿此起彼伏的哭声。
伯让丧气的松开手。低咒一声,他真是和这两个小祖宗有仇,白天霸着徐妙筠也就罢了,到了晚上也不安生。
徐妙筠偷偷一笑,给了伯让一个安抚的吻,然后出了内室。
外间奶娘们满脸惶恐,她们自然猜得到伯让和徐妙筠单独在内室意味着什么。如今把一个招了出来,另一个肯定不高兴,追究起来也是她们失职。
效贤和茂哥儿坐在外间大炕上,周围摆着许多小玩意儿。此刻茂哥儿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哭,见了徐妙筠伸出手来,呜咽着叫:“姑母。”
徐妙筠把人抱起来,又去看效贤,效贤一边哭还一边拽着自己的拨浪鼓。小模样也十分可怜,徐妙筠便坐在炕上一边搂着一个。
奶娘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解释:“太子爷要给茂哥儿看拨浪鼓,茂哥儿只低着头摆弄九连环,太子爷便去抢,结果碰了手。哭起来,奴婢便把九连环给太子爷,结果茂哥儿也哭了起来,这都是奴婢的不是。”
徐妙筠淡淡道:“小孩子之间玩闹,只要不打起来,你们看着就好,不用插手。”
奶娘为什么把茂哥儿的九连环给效贤?怕效贤哭,就不怕茂哥儿哭么?
无非是因为效贤的太子身份罢了,也不能就说奶娘势利,可徐妙筠心里还是不痛快,头一次觉得也许把茂哥儿留在宫里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在宫里,效贤是大家的宝贝,大家都会事事以他为先,自然无形中便委屈了茂哥儿,今天是一个玩具,也许明天就是旁的,而茂哥儿在徐家也一样是徐家上下的宝贝,又何苦让他在宫里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