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客套地作了个揖,语气平淡道:“昨日镇南侯世子想到了一些花船上的事情,但需要见见令公子,才能回忆得清楚,沈相不必紧张。”
“哦……”
沈悝微微点头:“请便,看茶!”
陈燧冲秦牧野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便坐下喝茶了。
秦牧野坐到了沈津的对面,也没有出言挑衅,就是一边吃着相府的瓜果,一边盯着沈津猛看,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沈津被看得分外不爽,想要站起骂人,却被沈悝瞪得坐了回去。
只能梗着脖子道:“相府行得正坐得端,我看你能怎么诬陷我?”
秦牧野也不反驳,只是继续看他。
看着看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
所有人都有些急眼了。
陈燧也忍不住问道:“世子,还没想起来么?”
秦牧野放下哈密瓜皮,抹了抹嘴巴便站了起来:“没想到,我们走吧!”
“啊?一点也没想起来?”
“没想起就是没想起,我总不能编故事诬陷相府吧?”
陈燧:“……”
他摇了摇头,只能告辞离开。
沈津都要气笑了:“废物就是废物,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结果蹭吃蹭喝来的!”
沈悝若有所思,摆了摆手道:“吃午饭吧!”
吃过午饭。
直接午睡。
可刚睡了一半。
门房又赶了过来:“老爷!锦衣卫又来了!”
沈悝猛得坐起,顿觉不妙:“外面情况怎么样?”
门房叫苦不迭:“上午那些锦衣卫在府外站了一个时辰,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现在那些路人看他们又来,好多人都在说凶手就是咱们相府。”
沈悝:“……”
坏了!
秦牧野不敢编故事诬陷相府。
但那些百姓自己会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