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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郁启明的手轻佻地掠过下颌。示意对方放松。
“裴先生的情况还好?好的。”郁启明的手指在边缘探入。
“抱歉傅总,裴总的私人行程我不太了解。”满胀的口腔挤压出些微涎水。
郁启明语气低沉:“好的,傅总。”
他抽出手。手指擦过男人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抬头,舔舐。
舌尖抵住最中央。
郁启明往后躲了一下,没忍住轻喘了一口气,他赶忙捂住电话,瞪了裴致礼一眼。
裴致礼笑了一下。
缓缓埋首,给了一个更深、更紧的喉。
郁启明只觉得这个电话不能再打下去了。
他隔着电话对傅清说:“——我会如实转告裴总的,好的,嗯,再见傅总。”
挂断电话,郁启明手指微微掐住对方的下颌,翻身把人抵在床沿。
“……我给过你机会的。”郁启明顺手拿起昨晚裴致礼放在解下来的、那一条花色漂亮的领带。
裴致礼呼吸不过来,整个脸胀到通红,一直到将近临界点,他才被松开禁锢,只是刚刚偏过头咳嗽加喘息。
他的眼睛已经被蒙住了。
世界陷入一片未知的黑暗。
小旅馆狭窄的床没有一个可以让裴致礼支撑平衡的点,手掌从墙壁上逐渐下滑吗,最终落到了柔软的床铺,变成以手肘支撑。
被蒙住眼睛,以及被摁倒的、从后面来的姿势,这一切给予裴致礼的冲击性更甚于昨晚百倍。
视觉被剥夺,时间就变成一种模糊的概念。
每一次抵入、每一个触摸。
裴致礼试图感受郁启明真切的存在,可是对方并不给予多余的温存。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无关于其他的性爱。
午后两点。郁启明靠在床边,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水。
喝完了,又倒了杯水递给裴致礼。
裴致礼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了床头柜后,他整个人也重新窝回了床上。
郁启明伸手摸了一下裴致礼脖颈下的一抹红痕,问他:“感觉还好?”
裴致礼低低嗯了一声。
情事刚结束,裴致礼还没有习惯这一种缓慢的潮褪,他所有的感官都在刚刚被全然调动,以至于结束不久的现在,郁启明哪怕只是用手指碰一碰他的皮肤,他都能够再次被挑起无解的欲求。
不可思议。
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郁启明。
裴致礼困倦地睁开眼,看向郁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