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翻看起自杀读本来,头也不抬道:“怎么样都无所谓啦,[不可理解]?啊——听起来就好麻烦呢,我不管哦。”
“请不要摆烂啊太宰先生!”[森鸥外]激动起来,吼了一句,接着又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污染”在传播,尽管速度不快,但距离“污染”扩散到咱们世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所以我才会请您过来,希望让事件在这里落幕。”
素白的手再翻过一页自杀读本,太宰治懒懒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又将目光固定回书籍上的图文:“到底是什么?”
[森鸥外]听见问话不禁一喜,随之表情变得虚弱起来:“不可聆听、不可直视、不可名状……”
太宰治飞快地抬头瞅向他,动了动唇,吐出一句:“你用森先生的脸做出那种表情,才是真的不可直视。”
回应他的是[森鸥外]愈加让人没眼看的欲哭表情。
放下书籍,太宰治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好吧好吧——你口中的“污染”太过危险,所以你没敢进一步探查,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森鸥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有预感,若是敢继续探查下去,我也会被“污染”,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那种存在名为“神”,但不是人类想象中的神,我更乐意将其称之为“污染源”。”
太宰治垂着脑袋,保持了长久的缄默,小小的诊所陷入一阵死寂。
许久过后,他抬起头,那只展露于外的鸢色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层灰调,唇角却扭曲地勾着甜丝丝的笑孤:“连你都会被“污染”的话,我又能做什么呢?大家一起摆烂不好嘛~?”
[森鸥外]凝视着太宰治,长久的缄默让少年人的面颊失去了几分的血色,看上去愈加羸弱了。
叹了口气,[森鸥外]道:“那么,太宰先生,您可以接受被动的失去自我意志,成为“不可理解”中的一员吗?
又或是成为不可名状存在的“狂热信徒”?
亦或是陷入疯狂,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吗?”
敛去扭曲地笑弧,太宰治的神情平静下来,他侧过脸,鸢色眸子穿透诊所狭小的窗子,朝外面望去。
这里是炎热的夏季。
热浪成为了肉眼可见的东西,以致于……太宰治歪了下脑袋,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充斥着扭曲。
“桥。”
“的确。”太宰治的话说得没头没尾,[森鸥外]却在第一时间理解了:“我在您和五条悟之间搭建了桥梁。”
[森鸥外]道:“一来是为了将您拉入这个世界、二来是因为五条悟那个最强咒术师的身份。”
“最强?”
“是的,按照异能者中的超越者来算,五条悟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最顶尖的。”
太宰治平静地将目光移向他:“按你所说,如果他疯掉?”
“如果五条悟被“污染”后疯掉,我想我们是不必再努力什么了。”[森鸥外]思索着那个可能性,扬起的唇角,带着几分释然:“到时,我很乐意和您一起摆烂,坐看整个世界被“污染”。”
“也就是说——”太宰治懒懒地抬了抬眼:“拉我过来是为了给最强当刹车器?”
“一部分原因。太宰先生见过他了吧?您大约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眼睛很特殊,这份特殊使得他的抗性极差。”[森鸥外]道:“更大的原因是太宰先生的异能力比较有抗性……”
顿了一下,他摇着头叹了叹气:“自然,所谓“抗性”只针对这个世界正在进化的咒灵。”
其他存在的话……
[森鸥外]有点呼吸不畅,他不敢想下去了,幸好,调查结果显示所谓的“神”并未真的降临这个世界。
“进化程度。”
“进化速度并不快,且范围不广。”[森鸥外]皱眉道:“但,不能排除进化过程突然加速、并扩散的可能。”
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叹了叹气,太宰治跳下病床,弯腰锤着有些发麻的腿:“总之,我需要想办法和五条悟接触,没错吧?”
“的确如此。”
太宰治直起身体,外露的鸢眼古怪地瞅着他。
[森鸥外]被他看得浑身发寒:“没能早些与您沟通,是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