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个“术式”是被动的呢?
五条悟摘下眼罩,拉开抽屉取出圆框的小墨镜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扶着下巴,居高临下望着好眠的少年人。
这么没有警惕心?
不,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五条悟大猫一样懒洋洋地勾起唇角,双手背后,俯下身凑到太宰治的耳边。
成熟的大人决定小小的报复下闹人的小朋友,应该也是被允许的吧?
五条悟不怀好意的想,谁知,上一秒还闭着眼睛的少年人,这一秒却刷的一下睁开了外露的鸢色眸子,眼里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朦胧。
“可以装睡再久一点的哦。”五条悟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天旋地转。
五条悟毫不在意,甚至扑哧一声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上方还略显稚嫩、被昏暗光线渲染的冷淡的面容。
少年人过于纤弱的体型,很明显无法撑起他的睡衣,衣领敞着,大半没有缠绷带的皮肤露在空气中。
苍蓝六眼巡视一瞬,五条悟装模作样的睁了睁眼睛:“哦呀?一大早就要给我这么大的惊吓吗?”
白发男人面上仍旧附着懒洋洋的笑意,浑身肌肉没有绷紧的迹象,是完完全全的松弛姿态。
——厌恶他的游刃有余。
——厌恶他的表情管理。
——厌恶他的苍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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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色眼底沉淀着暗色,太宰治微眯了眼,笑着咬了下舌尖,悠悠俯身,将冷硬的木仓口抵在白发男人的太阳穴上。
他看见了五条悟骤然冷下的脸色,鸢色眼底那抹暗色愈加深沉。
“大叔~”近乎是贴在了五条悟的胸膛上,太宰治歪着脑袋,唇角扭曲地勾着甜丝丝的笑孤:“可以说遗言了哦~”
“嗯,真是贴心的小朋友,给我留下了说遗言的时间啊。”五条悟感叹道,冷着的脸忽然绽出笑容:“怎么样?满意吗?看我变脸的游戏该结束喽~”
“……啧。”太宰治顿了一下,感觉没趣的挪开木仓口,慢吞吞地从五条悟身上爬起来。
的确该结束了,无论五条悟怎么变脸色,自始至终都是游刃有余的,肌肉并未呈现半点防御的迹象。
真是无聊透了。
太宰治垂眸,颤着卷翘的眼睫。
“嘶……!”忽地,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干嘛?!”
宽大温热的手掌扣住少年人的腰,五条悟笑着眨了眨眼:“精心准备的恶作剧没有成功的话,不是很遗憾嘛?你可以开木仓哦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