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应对好割草机桉受害者的儿子尼根先生,上帝保佑,这是他早年犯下的错,现在错误找到他了。”
律师协会负责调查的组长面对镜头一脸的唏嘘。
布鲁克林同样一脸唏嘘。
与布鲁克林同时观看到新闻的,还有一位卡车司机。
老奥拉夫是一位常年往返于纽约港与内陆州的老卡车司机。他是一个运输队的队长,也是这条公路上的老熟人。
许多新加入卡车运输行列的新人都会被带到他这儿来‘拜码头’。
老奥拉夫最近带着运输队接了一笔大单,一连忙活了一个月才忙完。
此时他正拉着满满一车的果蔬从俄亥俄州往纽约市走。
中午时,他们停在了一家公路餐馆外,准备吃点儿饭,休息一下。
卡车司机通常都会结伴同行,这样互相之间好有个照应,不至于人车货一起莫名其妙地消失,再劳烦警方调查。
在联邦,独自出行是很浪漫的事情,沿途公路的风景很令人迷醉,但独自出行也是很危险的事情,说不上走到哪儿就连人带车一起失踪了。
老奥拉夫大口吃着汉堡,碎渣子掉满桌面,沙拉酱也被挤压得到处都是。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胡须上的沙拉酱,又嗦了嗦手指,将剩下的汉堡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然后拍拍肚皮,起身去付款。
老奥拉夫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他年轻时也有过妻子,两个可爱的儿子,但一切都被一起可恶的医疗事故毁了。
他的妻子跟两个儿子因医生的‘一时疏忽’跟‘制药公司贴错标签’而用错药物死亡。
幸好他遇到了一位公正的法官,法官判罚医院与制药公司赔偿他一笔巨款,并把那名医生送进了监狱。奥拉夫至今还记得,那位法官在庭审结束前对她说‘我建议你去一趟地检署,检察官会以谋杀的名义起诉他们’。
奥拉夫用这笔钱买了辆卡车,在卡车上喷涂了儿子跟妻子的彩绘,开始跑卡车货运。
他没有结婚,常年与娜塔莎为伴。
娜塔莎是他给卡车取的名字,也是他妻子的名字。
“一共73美元。”
收银员递过小票道。
老奥拉夫这次带了十个人出来,作为车队队长,一个以车为家的老光棍儿,他决定为全队的餐食买单——这是他从当上队长那天开始就在做的事情。所有跟他出车的司机,一路上的餐食都由他负责。
老奥拉夫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唇——他总觉得沙拉酱没舔干净——然后掏出钱包,用粗大的沾着沙拉酱跟唾液的手指抽出一张钞票,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正在找零,闲着无聊的奥拉夫拿起一盒小雨伞晃了晃,示意收银员计费,然后塞进兜里。
这条路他经常跑,有固定的休息区,下一站的汽车旅馆恰好有一位红发女郎,热情似火,他是老主顾了。
由于增加了一盒小雨伞,价格需要重新计算,收银员又将找好的零钱放回去,开始按计算器。
真磨蹭!
老奥拉夫对收银员的速度有些不满,哼了一声后,仰着脖子,准备看几眼电视打发时间。
电视中,那位熟悉的法官出现了。
奥拉夫有些兴奋,他记得那位法官的名字,也知道他已经成为巡回法院的首席法官,这可是少有的他认识的大人物!还是一位和蔼的,帮助过他的大人物——在老奥拉夫看来,那次公正的判罚就是对他的帮助。
“嘿!伙计们!”
老奥拉夫转过头,冲车队的司机大喊,指着电视上的来利·克鲁,兴奋地介绍道
“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大人物!他可是个好人!”
车队里的老人都知道老奥拉夫的情况,他们也听老奥拉夫反复提起过很多次‘大人物’,只是每当他们问起这位大人物叫什么时,老奥拉夫总是一脸骄傲的扬着下巴,不肯说。
现在终于解开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