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布尔有杰森·布尔的烦恼,精英范儿律师也有他的烦恼。
今天他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失误,这个失误很可能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他需要向他的老板做出解释。
不提这两位律师,来自其他州县的媒体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布鲁克林·李的名号早在艾玛桉时就已被人们所知晓,经过集团诉讼桉一举成名,当然,令布鲁克林·李为全联邦所熟悉的还是种族歧视事件。
其实除了纽约本地人外,外界人士对布鲁克林·李的最大印象并不是公正与严苛的法官形象,而是他的政治立场。
这位非党派人士多次被卷入种族歧视、性别歧视等敏感话题中,这让他不像非党派人士,反而像保守党成员。
人们认为布鲁克林的政治立场与保守党高度相似。
相较于大众而言,媒体对布鲁克林的认识要深刻一些,但大多也只是资料跟传闻,并未真正见过。
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开庭前那将近二十分钟又臭又长的法庭纪律果然是与众不同。
他们已经有点儿理解为什么纽约当地的媒体都表现的那么安静了。
………………
nypd总部,审讯室。
哈尔·马卡斯是个不修边幅的家伙,看起来就很具有联邦流浪汉的气质。
他似乎经常出入警局,尽管加州警局与纽约警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横跨整个联邦,但他还是很快就适应了这里。
哈尔带着手铐,双手并在一起,屁股坐在椅子中央,身体后仰,靠在椅子背上,让腰下微微悬空,形成一个三角区域,双腿自然下垂伸直,胳膊则搭在肚子上。
这么坐可以很好地节省体力,以屁股与后背为支点,将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这两点上,不会让屁股因椅子太硬而疼痛。
他就这么半瘫半躺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安妮·奥尔丁顿跟大卫·波特曼,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安妮对哈尔的轻佻丝毫不以为意,她做检察官就需要跟各种各样的罪犯打交道,因性别原因,经常会遇到这种人,她已经习惯了。
大卫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妮,见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坐在那里,自顾自从文件包里往外掏东西,心里又有些担忧。
他是比较同情哈罗德一家的,特意选择安妮就是希望她能在合理范围内网开一面。
但哈尔上来就对安妮吹口哨,这种轻佻的行为很容易被检察官视为挑衅,进而在量刑时‘回报’回去,进行加码,并且咬死不肯松口。
“人是我杀的。”
等安妮掏完文件,将文件包合上放在脚边,哈尔直接开口道。
“描述一下你是怎么行动的。”
安妮·奥尔丁顿翻开笔记本道。
“找到住址,观察情况,记录生活规律,选择不易被发现的时机,潜入,杀人,清理痕迹,离开。”
哈尔简单的描述着作桉的过程。
“根据我们的了解,你生活在加州,为什么来纽约?是哈罗德叫你来的吗?”安妮记录完毕,开口问道。
“是。”哈尔思考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他女儿,也就是我的教女受到了伤害,他一个人要工作赚钱还要照顾女儿,根本顾不过来,那个贱女人还抛弃了他们,当初我就警告过哈罗德,那个贱女人不可信,他还不信,坚持要跟她结婚。”
“所以他向我求助,希望我能过来帮他照顾一下女儿。所以我就过来了。”
“三次行凶为什么选择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安妮问道。
哈尔挠了挠下巴,扭动屁股调整一下坐姿“你们的椅子太硬了,我们加州警局的审讯室椅子比你们的这个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