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般生不如死呢。
终于,他等到了。
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的父亲大人终于派人来从刑部大牢将他接回去了。
面对杜士昭的假惺惺,杜承逸却嗤之以鼻。
现在才来关心,早干什么去了。
怎么不再晚一些,这样就可以直接派人去刑部大牢给他收尸得了。
杜士昭轻叹一声,神情尽显无奈,“为父知道你受苦了,可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杜承逸一听这话就来气了。
什么?他父亲是开说笑吗?
让他在刑部大牢待了两日两夜,睡肮脏的地板,吃嗖过的饭食,这是在为他好?
杜承逸恨意难消,咬了咬牙,也不转身,只恨恨道,“既然父亲说是为了我好,儿子在此多谢父亲了。”
短短的一句话,每一个字却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强烈的恨意。
杜士昭听出杜承逸话语中的恨意,只强自解释道,“逸儿,你怎么就不明白,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为父自然希望你好。”
大夫人也紧忙在一旁帮腔道,“是啊,逸儿,你父亲也是希望借这件事情给你一个教训,逼迫你上进啊。”
杜承逸再也忍不住了,虽没转身,声音却带了哭腔控诉道,“父亲母亲可知,儿子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大夫人忙不迭的应道,“知道知道,逸儿受的苦,你父亲跟我都知道,母亲其实也想去看你的”
不待大夫人口中的话说完,便听杜承逸气怒道,“别假惺惺了,你们不都盼着我死是吗,行啊,我从现在就绝食,如你们的愿”
“够了。”杜士昭终究是怒了,对着杜承逸怒斥一声。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到底谁给你的胆子。”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杜承逸被杜士昭这么一吼,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才哽咽的说了一句,“我哪里错了,我不过是惩罚一个刁民能有多大的错,难道要任由着他人欺负吗?”
“被人欺负了你还有脸说,从小到大,你打着你老子的旗号在外头惹了多少祸事,有哪次不是你老子给你擦屁股。”杜士昭被杜承逸气坏了,气怒之下只觉得心口突突跳的好快。
喘了几口气,又继续说道,“就拿这次来说,你带人放火烧屋,还被巡城护卫逮个正着,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
“若非为父派人安抚那家医馆,让那家医馆主动撤诉,你这会儿还在那大牢里蹲着呢,你还有理了。”杜士昭捂着心口,气道,“气死我了。”
大夫人见状,紧忙上前,伸手顺着杜士昭的心口和后背,温声劝道,“老爷莫动怒,气大伤身。”
说着又扶着杜士昭在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杜士昭被大夫人扶着坐在凳子上,伸手从桌上端了一盏茶,猛然灌进肚子,看向塌上的杜承逸,气怒道,“迟早是被这兔崽子给气死。”
“你说凭什么别人的儿子就都是文武双全,我杜士昭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杜承逸死死的咬着牙关,恶狠狠道,“我不会轻易放过那家医馆的。”
杜士昭强自压抑着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对杜承逸道,“不要胡闹,那家医馆的背景不寻常,为父自会派人查清楚,用不着你瞎操心。”
杜承逸却不服气,突然从塌上起身,对杜士昭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闻言,杜士昭却冷冷一笑,“当然不是。”
杜承逸抬眼看到父亲的表情,心知,父亲应该不会轻易放过那家医馆。
顿时,郁结在心口的气息也顺畅了不少。
“我饿了。”杜承逸看了容娘一眼,面无表情道。
容娘一听这话,面色一喜,“奴婢这便让人将饭菜端上来。”
屋内的几人见状,顿时也宽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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