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听了不禁会心一笑,很快手脚麻利的炸好鸡架给他们装好,目送他们离开。
和她一起忙活的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踩在板凳上,有模有样的收着钱,“最近咱们美食街的生意好好啊,我收钱都收到手抽筋啦。”
摊主让她下来,给她揉了揉小手,温柔道:“真是辛苦妮妮了。”
“妮妮不辛苦,妮妮想长大以后也能在美食街有一个自己的摊位。”说起自己的理想,小女孩眼睛闪闪发亮道。
摊主看着妮妮不禁愣住,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笑容会出现在慈幼局孩子的身上,因为慈幼局的孩子们都是孤儿,他们没有父母,去了外面很惹人非议,所以以前慈幼局的孩子们基本都很孤僻,只跟慈幼局出身的同伴走得近,不像现在,只要他们不说,谁会想到他们是慈幼局出身,其神情气态和外面的孩子一样自信。
“好,以后妮妮也会像姐姐一样当上摊主的。”摊主笑道,要是以前,她哪有底气这样哄孩子。
可是现在,妮妮心里的梦想真的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近在咫尺。
这一切都是云亭带来的,要不是云亭为他们做好操办好摊位,就算他们有手艺,也没办法做成美食街。
而此时池云亭正在做什么呢?正在和沈淳一起互相出题,赶学习进度。
美食街已经不需要池云亭操心,纺织厂也不是池云亭能掺和进去的,见到美食街生意日益兴隆后,池云亭就把心全都收回来,专心学习。
却在此时,池云亭收到县衙的通知,县令大人让他过去一趟。
池云亭心里疑惑,一旁被惊动的沈淳推了推池云亭,让池云亭赶紧过去。
等到了县衙,杨县令一身常服接见池云亭,看到池云亭眉宇间不禁舒缓下来,“现在距离池泉州院试开始还有七个月,这七个月你还要专门空出一月用来赶路和去池泉州那边安置,你这段时间因为外物分心不少,我恐你学习懈怠,以后你每天都来县衙,我着空了便给你解惑。”
纺织厂的事让杨县令无法再把池云亭当成寻常学子看待,他也是从龚秀英那里知道,她之所以会做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是因为池云亭的提议。
当然因为池云亭并不准备入纺织一行,县令大人知道后也倾向于龚秀英把事全都揽下,对于池云亭,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再说以池云亭县案首和府案首的成绩,也担的起他的教导。
池云亭不想有如此意外之喜,要知道杨县令可是状元出身,随手指点都够他受益良多,对于池云亭来说,杨县令简直就是前辈中的前辈。
“大人所邀学生不敢辞,不过在这之前云亭已经和沈童生约好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实在不好失信于沈童生,大人您看?”池云亭十分期待的看着杨县令道。
他之前已经和沈淳约好,总不能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就把沈淳撇到一边。
杨县令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不禁好笑道:“正好,让沈童生一起过来吧。”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这对杨县令这个状元之才没一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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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淳不想池云亭去一趟县衙,就得到县令大人的指点,还带着他一起,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心脏都快停了。
“县令大人真的同意了?”沈淳再三向池云亭确认道。
池云亭肯定的点头,道:“当然,不过县令大人也说了,他公务繁忙,只有闲暇时才能指点我们。”
就是因为大部分时间还是池云亭一个人待着,杨县令才不介意池云亭给自己找个伴。
“云亭,谢谢你,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沈淳激动道。
要知道他只考了府试十八名,按理来说是入不了县令大人的眼的,沈淳知道这一切都是池云亭的功劳。
“以后你每天下了学堂就可以去县衙找我,不出意外,我这几个月都会在那里。”池云亭道。
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就在池云亭和沈淳勤奋读书,偶尔还能得到杨县令的指点,上元县发生了不少变化。
最先变化的是纺织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纺织厂就完全落成,等到这个消息扩散,从上元县流传到下面各个村,县衙就开始招工,向上元县及名下村落招工。
主要招绣娘,要求熟练使用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等纺织工具,分工为纺线、织布、染色等多道程序。
工钱是底薪加提成,干的越多,工钱越多、包一日三餐,离的远的还能住到厂里。
除此之外还有干力气活的男人,纺织厂也不可或缺,不过他们的工钱就没有提成了。
招工消息一出,上元县及名下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沸腾起来。
“需要熟练用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这要求简直就跟没有一样啊!”村里的妇人们激动道。
刚开始她们还心里忐忑,生怕自己不符合招工要求,可是等看完,她们全都自信起来。
因为她们早就熟练掌握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这恰好是她们最擅长的领域。
其实上元县的木匠数量并没有多到短短一个月就把所有传统织布机和纺线车都改良完,可是架不住百姓们心里挣钱心切,不少人都跑去看木匠去学习。
而木匠们对他们的行为非但不生气,还很热情的教导他们,毕竟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不是他们的手艺,他们没有藏私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