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自己的筷子截断徐羡正往嘴里送的煎饼,后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我说徐羡同学,跟我吃饭就这么无聊吗?」
「什么?」
「不然你一直看手机是在等谁的讯息呢?」
徐羡手一僵,煎饼硬生生地落到碗里。
「我没……」人在被抓包时总是会下意识地反驳。
「你有。」沉醉毫不留情,「让我猜猜,是哪位情郎?」
「什么哪位,讲得我好像很多似的,也就只有一位──」话到一半,徐羡骤然顿住,发现自己不小心落入了话术的圈套中。
果然,就见自家闺密弯着那上吊的狐狸眼,笑得没心没肺,看着就像一隻特别狡猾的小狐狸精:「一位,谁呢?」
见她没说话,沉醉嘴边的弧度更大了:「让我猜猜,不会是谢绰吧?」
徐羡无语了半晌,自知难敌记者的敏锐度和直觉,尤其这女人跟她好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知根知底,她对她的反常只会更加敏感,蒙混过去日后还是会被抓包,不如就实话实说:「……对。」
徐羡喝了一口冰水,想要掩饰那份尷尬。
承认自己在意一个人,对于她这种骄傲的性子来说,似乎真的有点艰难。
「亲爱的,你跟他好上了?」
「没。」
「那你干么这么迫切地想要收到他的讯息?」
「他说了要约我,但都没有任何消息。」
「宝。」沉醉摸了摸徐羡的脸颊,深情款款,「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得不到临幸的深闺怨妇吗?」
徐羡:「……」
「我不知道我像不像深闺怨妇,但我觉得你看起来特别像找打的宦官。」
「哎!反正都没带把,我勉强也是可以接受。」沉醉笑嘻嘻地收回手,双手交叠搁在胸前,慈爱地感叹,「白月光要下凡囉,我们羡羡终于情竇初开了。」
「什么情竇初开──」徐羡慌乱驳斥,四个字讲出来后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倏然停滞。
她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空气有片刻的凝结。
沉醉见她这样也懵了,跟着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吧?」
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徐羡回家后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自家闺密方才那句。
不是吧?
她喜欢他?
她喜欢谢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