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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就是我的奇异恩典。”常欢忽然低声道。
毓华愣住了,多少也有些感动,刚想说什么,常欢突然红了脸,低下头来,不敢接触她的视线。
像一只找不到路的小兽,惴惴的。
毓华的心头忽然涌出一阵莫名的温柔和凄楚,伸手揉了揉她肩膀:“傻孩子,你才是我的奇异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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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一遍之后,两人各干个的,常欢拿着歌词纸自行记诵,而毓华则替她再检查一遍这套长裙是否合体,有没有哪里线头松了。
结果真被她发现领口有一处脱线。
毓华取来针线盒,让常欢坐到自己身旁,替她缝补起肩头的破损。
“别动啊,仔细戳到你皮肤。”
“嗯。”常欢轻声应道,继续喃喃记诵歌词“thisgracethatbroughtussafethusfarandgracewillleadushome……”
今天的常欢就像换了人似的,从内到外,温顺,柔和,典雅。
果然人靠衣装,穿上白裙也知道自己该是个规矩的大人了。
“真乖。就要这么乖乖的才好,以后也要乖下去,知道么。”她说。
“嗯。”常欢再次轻声应道,缓缓将头垂下,枕在毓华抵住自己肩膊的那只手上,来回地蹭了蹭。
像猫一样腻人,还转头嗅了两嗅。
脸上的茸毛轻轻地拂过她的手背。
那一刻,毓华并未觉得有任何的古怪,只是伸出另一手轻拍她的脸颊,用戏谑的口吻打趣她。
“好啦,别撒娇啦。今儿跟你家维维真像。”
“是咱们家维维。”常欢像宠物一样用脸蹭她的手背,“姊姊,你的裙子呢,怎么不穿上让我瞧瞧?”
“等上台了你不就见到了?”
“这不公平。”常欢撇嘴,“我要第一个看你穿好看的裙子。”
“傻孩子,又说孩子话。”
毓华揉了揉她的头,常欢一动不动地享受她的抚摸。
“姊姊放心,我一定会把歌词都背下来,不给你丢脸……”
正说到这儿,“笃笃”有人敲了两下门,是老徐。
门是虚掩的,他站在门口,影子顺着地砖爬进了卧室。
“衣服试好了?我能进来吗现在?”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毓华讶然,可抬头一看天色,早已夜幕四合。
不知不觉竟试穿了这么长时间,遂拍拍常欢,“给你姊夫看看。”
常欢这才懒洋洋地起身,在老徐进屋后,勉勉强强拉起裙摆做了一个屈膝礼。
“给姊夫问安。”
“一家人客气什么。”老徐笑盈盈地看着常欢,称赞了几句不错,光彩照人。
“行,那我们就穿这套出席了。”毓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