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柳红衣终是承受不住,口吐鲜血,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
即便亲眼所见,她亦不敢相信,那高高在上的帝尊殿下,会对凡夫俗女,这般温柔宠溺!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柳圣女,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柳圣女未曾合眼,都……”
还不等其他侍卫把话说完,夜墨寒抬眸朝前看去,唇边扯开了一抹残酷嗜血的笑。
“本尊竟是不知,圣域之中,还有你们这么一群以下犯上的东西。”
“白护法!”夜墨寒眸色邪肆,斜睨过去。
“属下在——”
“将这群碍眼的东西,赶出圣域,有生之年,及其九族,永远没有踏足圣域的资格。尤其是这个女人,弄死了丢远点,别晦气到了阿楚。”夜墨寒铁面无情,发号施令。
那一刻,众人噤若寒蝉,浑身发颤,这才想起圣域嗜血成性,喜怒无常的殿下,是有多么的残忍!
白护法轻叹了口气,旋即颔首道:“是!”
“不!”柳红衣用尽力气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冲向了夜墨寒。
她不堪重创,摔倒在夜墨寒的腿边,用力地拽着夜墨寒的袍摆,仰头,喊到声嘶力竭:“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她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鞋,怎配得上殿下?”
夜墨寒无情地后退了一步,如避蛇蝎般。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血泊中的柳红衣,嗤笑:“在本尊心中,她是无价之宝,是本尊认定的妻子,本尊儿子的娘亲,她不配,你配?”
柳红衣急促地呼吸,浑身都在发颤,张开嘴还想说话,却是不断地吐出了鲜血。
她以为,夜墨寒再是一块石头,也有被她焐热的那一天。
她以为,殿下是从百鬼之森,诅咒典狱下活出来的男子,他不知何为温柔。
她愿意等,等到殿下温柔相待,与她举案齐眉,成为凌天的一段佳话。
却等出了一个来路不明,身份卑贱的野丫头!
夜墨寒眼梢的那一抹温柔,是她穷尽毕生都等不到的垂涎。
多年情爱,付诸东流,只等来无情的杀伐。
柳红衣满面泪水,却不等她哭诉——
白护法提着泛黄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再把酒葫芦别在腰间,踏步走来。
白护法一挥右手,骤闪水蓝光芒。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道绳索伸展开来,竟将柳红衣和侍卫们全部捆绑。
绳索不断地缩小,柳红衣的叫喊声越来越小。
便见那锁链,变成一条红绳,系在了白护法满是褶皱的腕部。
白护法再把酒葫芦取出,仰头痛饮,旋即啧啧惊叹。
他家殿下,可算是开窍了。
这宠妻如命的架势,连他个糟老头子都脸红心跳的。
再想到乖巧可爱的小奶娃,白护法竟是如老父亲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夜墨寒目光冰凉地望着他,眸子里杀意四起,似觉这个老东西多事。
白护法见多识广,那是人精中的人精,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殿下,人有三急,属下就先去茅厕一趟了。”
“滚。”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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