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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学,费伊就把他按在书桌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做功课,不允许他有任何开小差的机会。
“为啥老盯着我呀,姑妈?”佩里屁股下像安了钉子,简直坐立不安,“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完成功课的。”
可费伊却说:“但凡某个人稍微有点儿自觉,我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操心。”
她警告道:“老实点儿,稍后我要抽查你的背诵情况,但愿你能背得出来,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佩里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家长的监视下苦哈哈地做着功课。
悠闲自在的时光不复存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那样的苦不堪言,更何况佩里所面对的并不止学校那点儿任务,费伊太太无情地给他增添了许多额外的担子——鬼知道她那些教材和试题是从哪儿搜罗来的,他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颇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刻苦的学业消磨了佩里绝大多数精力,换作以往,他还有空跟他那些臭味相投的伙伴一块儿招猫逗狗,现在可没那个工夫了,他自己就累得像条死狗。
不过,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一想到莫莉,佩里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哪怕是爬,他也能爬过去见她。
然而,这天晚上,等他到了威尔逊家,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房子外的那圈栅栏什么时候换啦!
以前的栅栏低低的,矮矮的,很轻易就能翻过去,现在却换成了那种比人还高的栅栏。
佩里试图攀爬过去,却发现难以做到,因为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然后他绕着栅栏转了一圈,希望能发现某个漏洞,结果一无所获。
他仍不甘离去,在外头转悠着,徘徊着,一个劲儿往莫莉卧室窗户那儿看,那是他心上人在的地方。
这时,那扇窗户里爬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飞快地向这边跑来。
佩里瞬间就明白了那身影是谁,霎时心急如焚,一声压抑的低呼从喉咙里冒出:“莫莉!”
他抓着栅栏,焦急地望着那抹漆黑的影子,恨不能从栅栏的缝隙间钻过去。
很快,黑漆漆的影子来到面前,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栅栏,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夜晚,连面目轮廓都清晰可辨。
莫莉喘着气,压着嗓子说:“班森告诉我说一头野猪闯进了花园,踩坏了一些玛希养的花草,所以他叫人来换了新的栅栏,我猜你应该进不来。”
“哦,那该死的野猪,”佩里捏紧了拳头,把牙磨得咯咯响,“千万别叫我遇见,不然我非得给它个好看!”
“别吹牛了,”莫莉不信他的大话,“你对付不了一头野猪的。”
“我当然对付得了,我可不怕那玩意儿,”为了在心上人面前争面子,佩里什么牛皮都敢吹,“要是现在有一群野猪出现在这里,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了,我一只手就能把它们打趴下!”
“是吗,要是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啥连一道栅栏都过不来呢?”莫莉一语戳穿。
佩里立马被激起了斗志:“等着瞧,我现在就叫你瞧瞧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