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裙下,纤细柔白的双腿交叠。
表情似是难捱。
“殷墨,殷墨。”
女人眉心轻轻皱着,喊着他的名字。
殷墨多熟悉她啊,她想要什么,殷墨最清楚。
男人嗓音低哑:“要我还是要桃子酸奶?”
傅幼笙纤薄的后脊毫无缝隙贴在放倒的椅背上,被逼得直想哭。
殷墨慢条斯理的浅吻着她那枚小小的朱砂痣,薄唇缓缓梭巡。
司机将车停在了酒店外面的一片梧桐树林里。
隔着不远的尽头,音乐喷泉不知何时响起,一束水柱朝上喷洒,旋即水珠四散开来,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溅起了零星水花,水花的扩散的波纹一圈圈撞向池边,又被坚硬的泉池弹回去。
幽暗的车厢内,傅幼笙纤白的天鹅颈突然绷直了,眼眶中酝酿多时的泪珠,终于顺着绯色眼尾滑下来。
“殷墨,老混蛋。”
向来清冷好听的声音,此时带着柔柔的颤音。
*
傅幼笙醒来时,感觉四肢跟离家出走了似的,软的没有知觉。
“醒了?”
清冽淡漠的男人声音传来。
傅幼笙下意识看过去。
男人带着细框的银边眼镜,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开着机的笔记本电脑。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入目便对上了殷墨那张俊美冷淡的面庞,银边眼镜,黑色衬衣,黑色西裤,隔着薄薄的镜片,能看到他眼眸毫无情绪。
傅幼笙脑海中冒出来八个大字——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殷墨见她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浴室洗澡。
忽然开口:“见证奇迹,应孕而生。不孕不育,男性勃‘起困难,早泄,少精,弱精,请到XX路XX区,幸福镇1043室,专家替您解决烦恼,让您……”
男人磁性又好听的声音念着路边小广告,傅幼笙扶着浴室门,“什么东西?”
下一秒。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晚自己进错男厕所的场景。
傅幼笙本来因为滋润过度而红润的小脸蛋顿时绿了。
也顾不得自己此时腿软了,快速走到沙发边上,翻包。
果然——
包里那个小卡片不见了。
也就是说——
昨晚她走错厕所,又给人递小广告,还被殷墨当场抓包这件事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