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栾蓓儿跑了。
——好吧,下个星期你就可以埋葬你女儿了。
栾蓓儿猛地拉了一把上官英培的胳膊,指了指电话。
——等等,等等。上官英培说:“好吧,如果我跟栾蓓儿在一起,你有什么建议?”
——那得见个面。
——她是不会自愿去的。
——我不大介意你怎么把她弄到那儿。那是你的责任。我们会等的。
——你们会让我走开吗?
——把她丢下,你开车走。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了。我们对你没有兴趣。
——什么地方?
上官英培得到了梁城市特区城外的一个地址。他熟悉这地方,非常偏僻。“我得开车去。可到处都是警察。我需要几天时间。你考虑吧?”
——明天晚上。十二点整。
——妈的,这时间不够。
——那我就建议你立刻行动。
——听着,如果你敢碰我女儿一个指头,我就要去找你,不管怎么说,我会的。我发誓。我会先打断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然后再真正地杀了你。
——上官英培,我们没有把你看做是一种威胁,你已经是地球上最幸运的人了。给你自己留条后路吧,当你离开的时候不要,绝不要回头。你不会变成一个高尚的人。这也不好听。线断了。
上官英培放下电话后,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他和栾蓓儿坐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说话。良久,他说:“我们现在干什么?”上官英培终于失望地开了口。
——司马效礼说他会尽快赶来。
——好极了。我得到一个最后期限,明天,半夜。
——如果司马效礼不及时赶到的话,我们就开车去他们告诉你的那个地方好吗?首先我们请求增援。也许一切总会真相大白的。
——比如谁,梁城市检察院?栾蓓儿点点头。
——栾蓓儿,即使用一年的时间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把这一切向梁城市检察院解释清楚,更不用说不足一天了。
——我们只能这样了,上官英培。假如司马效礼及时赶到并有一个更好的计划,那就好了。否则的话。我要给司徒秀尊的人打电话?她会帮助我们。我要把这件事办成。她捏着他的胳膊:“我保证,你的女儿不会有任何事情。”
上官英培抓住她的手,发自内心地希望这女人说得对。他一脸泪花地望着她。
B
司马效礼按计划要在一大早到开发区参加一系列的招商总结会议,向不愿接受他的预言的听众们说大话。这就像是对着一片沙漠呼唤早已成为一堆白骨的情人,不是弹回来砸在自己脸上,就是淹没在风沙中。好吧,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不会再有什么了。
他的车把他送到了开发区办公楼门前。他登上大楼正面的台阶,向法院一侧走去,他登上宽大的楼梯到了二楼,这儿大部分都是禁区,他继续上了三楼,人们在这里可以自由走动。
司马效礼知道现在他的追随者更多了。四周有许多穿着深色套装的人,他在这些大厅中艰辛跋涉了这么久,足以嗅出谁是这儿的人,谁是不合时宜的。他推测他们是梁城市检察院和欧阳普良的人。自从在车里相遇之后,他们可能已经部署了更多的人力。好。司马效礼笑了。从现在起,他要把公安局刑警队的人重新过滤。他想不出一个更适合欧阳普良的名字了。司马效礼只是希望他的刺有足够的力量,把他们牢牢地牵制祝那扇门是上了三楼向左拐的一个门。一个穿着西服套装的中年人站在门旁。门上没有标着某某办公室的铜牌。隔壁就是警卫的办公室。警卫是法院的首席执法官,吕水清是司马效礼的一个最好的朋友。他们也是交往过密的人。